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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惊蛰
发表于 2023-8-8 16:45:41
(8): 回首向来萧瑟处+ j# D4 E! \+ g
* o) Z1 |8 |- {8 j2 S$ B
***********************************************************Music,whensoftvoicesdie。' a) y# L3 ?* M, O; E
Vibratesinthememory-Odours,whensweetvioletssicken,Livewithinthesensetheyquicken……% f. \) `2 n. [, F- s
Andsotheythoughts,whenthouartgone,Loveitselfshallslumberon。
; g2 @) @1 x; R6 [--P。B。Shelley轻柔的声音寂灭後音乐将在回忆中荡漾甘美的紫罗兰枯萎後敏感的嗅觉中缭绕花香……
3 D! I+ c3 M! g6 V6 e同样的你消逝後思念将长眠於眷恋之乡***********************************************************
3 F7 z7 R, ~3 s6 V光点越来越大,我的目光迷离起来,在一阵刺眼的晕眩後,两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向我走来……一个是表姊如;另一个是小洁。
1 k# ]% `% |' z0 a" u我大概是在作梦吧!!……只见她们向我走来,脸上笑容可掬,表姊是一贯的浅笑,而小洁则是另一种风韵不同的笑靥。我定神一看,她们竟都是赤裸著身体,我彷佛看到两尊雕塑完美的女神像……那种美不是肉欲的,而是属於一种凡间之外的,令你赞叹顶礼的……如果你看过米开郎基罗的圣母抱耶稣像,大概就能想见我看到了什麽。那是一种令人不敢直接逼视的美,令人有直视会亵渎了她们的感觉,我心中空空荡荡,竟无任何欲念,只是带点迷惑……
9 H( a1 N. i1 S& _, N# n表姊对我一笑,樱唇轻启:* W- c& t% u$ u. i! x
"你是喜欢我;抑或我的肉体?"……我张口欲答,小洁也开口了:, v; J5 A s" T" L/ \1 u' g
"你是喜欢我的肉体,还是喜欢我?"
9 e/ c. m/ }, K我开始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对表姊,或许是由肉体的吸引,激发了长久潜伏的情愫,转变成对她的迷恋,无疑地,我是喜欢她的,但,是欲是爱,何者为重!?
* o! m9 |$ Q- k! l: I% H( m7 T而对小洁,她的肉体亦吸引著我,跟她在一起,很轻松自在,没有啥道德的负担。7 R# G7 e# w% E. i8 ~
但,我爱她吗!?* S! \3 O8 s6 [* ^
我不能答……只是哑口无言……
9 P% J' y n# G/ P F4 O表姊逐渐敛起笑容,一阵默然,慢慢转过身去。我急忙大喊:4 L2 i0 X$ p3 S( W$ b# F: W
"表姊!!",
( _' w9 Q2 _: Q"如!!",6 h0 ]- o) z/ S) G9 Q# M* ?
表姊回头望我,晶莹的泪光在她眼中闪耀著,泫然欲泣,神情悲苦,那是那夜她看我的神情啊!!我的心剧痛起来……那我痛惜的,永难忘怀的神情啊!!……我大喊著:
5 {" S6 _( v* K"姊!!我爱你啊!!",表姊不答,越行越远。1 Y6 p8 {2 d! ^3 J6 v6 R i
一旁的小洁睁大妙目,震动了一下,又有点不解的望著我,良久良久,两行情泪流了出来。我有些不忍,想向她说些什麽,但她也转过身去,慢慢走开,我竟也有些心痛起来……5 c! D8 U9 z0 c$ W
"小洁!!"
+ z5 m8 d" q7 ~, A"别走!!"6 e* o' I* W: P3 C* d/ V9 s
小洁回过头来,看到她晶莹的目眶,闪烁著泪光,我似乎又回到了刚刚她打我一巴掌的情景,那神情也是一模一样的:愤怒,疑惑,伤心,痛惜,还有一丝不舍……这神情叫我伤痛自责,我继续呼唤她的名字,但她同表姊一样,越行越远……
" j2 [- Z, f. V: W! |/ e"如!!"
$ K, Z( r1 h, h/ ]' m"小洁!!"2 K2 B" G* E: M+ \1 v- ^/ K
"你们别走啊!!"
. Z) k2 L O# `/ b锥心的伤痛令我热泪盈眶,我只是喊著,叫著,却没那份勇气去追她们,如果只是她,我又要追谁??我不禁跪了下来,痛苦地抱著膝盖,眼泪簌簌地滴到了地上……突然两个拉长的人影慢慢投映在地上,她们回来了吗!?……我高兴地,含著眼泪抬头上望…… s2 y6 O' T4 L8 C3 S) Y
霎那间,我彷佛受到了电击,全身为之一震……两个女神的肉体依旧,头部却换成了一个男性的面容……2 k) z" A( [9 C/ `6 J
那是我的脸!!2 m8 i! |" Z! {# {$ }5 m f# `; m
***********************************************************室罗城中,演若达多,忽於晨朝,以镜照面,爱镜中头--楞严经***********************************************************
6 ]) G7 e; n) t: |5 w我在一阵迷离及疼痛交错的感觉中慢慢恢复知觉……(醒了!醒了!)……(谢天谢地!!)……(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总算醒了!)……轻泣声,小孩吵闹声,大人说话声,滑轮声,滴滴的监视器声……接著是药水味,霉味,各种奇奇怪怪混杂的味道……最後是我熟悉的,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是她!!
, _. }! ^3 {: u我艰难的睁开疼痛的双眼,一双美目在我眼前眨著,长长的睫毛,水灵的双眼……是我魂牵梦系的……表姊,如!!……
& D( K( }* D- M/ R4 W我难掩心中的快乐,想要大叫,却发现叫不出来,因口乾的厉害,全身酸痛,定神一看,手臂及双腿都打上了石膏。我下意识地挪动一下双腿,换来一阵剧痛……啊!!……我怎麽了!?+ U" _* y! S7 E
"小雄,你出了车祸啦!!") N+ m) Y2 d' z, {5 Q& Z6 @
"你自己都不知道啊?!"* S9 R* A6 T, }. u
"连人带车冲下了斜坡,幸亏你弹了出来,"
- U" b& i! ]8 R"车子掉到下面去,全毁了呢!!"" H" c3 Z9 U& |
"是你命大!!也是祖先保佑"……母亲含著泪光,慢慢地说……
1 S5 P( f _# k$ W, k"昏迷了一天,也不知会不会醒过来?"3 b8 z8 f9 y3 F# Y
"妈快担心死了……还好你醒了"
. ]* B# q- P; r, M! V# |"小如也一直在这陪你呢!"
" ^! ^& O; e# M' Z4 |"为什麽那麽晚了还要骑那麽快?!",父亲责备著,
/ j# c3 C2 C) M6 {9 B2 c- t( S"好了啦!,等出院再念他啦!!",表姊打著圆场……
; P. p) g5 ^3 B8 m……& i2 _0 ?; W& z+ U1 W7 {, K
他们後来说了什麽我迷迷糊糊地也听不清楚……心中有点疑惑,又似有点高兴地想著:
5 i# R' K$ _" p# `& `. _. B( ?) G(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O" o% I) f9 m$ G
***********************************************************我是一个贪玩又自由的风筝每天都会让你担忧如果有一天迷失风中要如何回到你身边贪玩又自由的风筝每都游戏在天空如果有一天扯断了线你是否会回来寻找我如果有一天迷失风中带我回到你的怀中--陈升。风筝***********************************************************
: K+ ^; j6 [0 C表姊她学校刚考完,时间较多,爸妈要去上班,所以她就自愿留下来看护我。我含笑地,怔怔地望著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 W2 c. B- h8 E; W"你把大家都吓死了!!"
$ b5 N0 f6 ^! [8 k"要是你再不醒过来啊,阿姨他们就要崩溃了!!"她收起笑意,带点责难地口气教训我。我只是嘴角笑著,良久良久,我终於开口了:3 B/ s& n8 ~5 Z7 W8 w, P7 i6 n Y
"你还是回来了!!"+ S5 m+ Z% Z8 z( Q( y
"什麽啊?什麽回来啊?我一直在这看我们的小少爷啊!!"
0 x7 o' D( o3 z2 ?% c* g"是不是摔成傻瓜啦!?"我只是笑笑……享受这雨过天青後的宁静与温馨……; C* s# J2 p/ u+ p P8 X' }; e: G' o
"怎麽只会笑?真的变傻瓜啦??",表姊取笑我……
. C- R$ U$ F! T6 ?3 K"表姊,"
! F+ x% v* k% \" p/ G9 H1 }9 p"?"
* m% ], ?. {: o: \" b+ e2 ^) W n"我……"2 |) A/ y3 G+ d9 e. j/ Q
"什麽?"
! q1 A+ d/ G2 n$ M8 m6 E"对不起!!"! R2 d/ D% _1 ?/ {# a
"……"表姊低下头,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幽幽的说:& r3 H) c& ^ k: T2 x& ]
"其实我有接到你的信"# v, K: r9 U8 q& J9 m
"我也不怪你"
( S8 h y& \3 \9 I6 f+ R"只是想到小雄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前跟後的小弟弟"
2 `+ @0 l# k A8 Z* G"有他自己的天地,感情,与……": i+ P7 H9 n [# d9 Q
"欲望": F0 J( M. p% j- C) c( {3 {2 ]
"我并没有怪你,在心里把你当作小时候作了一件调皮的"
% t( y* E6 `: W3 i"惹我生气,把我气哭的恶作剧". q- n; R n8 v+ p" n) j
"姊姊希望真的只是小雄的恶作剧"
& B: z: j( @7 l# O"以後……不要再犯了……"
* G: r7 \' T% [: @" H) Z: o"这样……对大家都好……"( c3 m" n) i* d& ~- i
"毕竟,你是弟弟,我是姊姊啊!!"
( K3 q5 Y8 l5 x, E* z我感激地望著表姊,有点高兴又有点伤感地接受她所厘定的新关系……我在心中暗暗起誓,再也不做伤害她的事……我要保护她,疼惜她,至死不渝……表姊笑靥如花,我在心中重复著誓言……
, ]5 U `7 \# j3 a/ a4 B# w孰知,没有多久,我又与她同陷情欲的漩涡,并亲手毁了这个誓言……% T' c- `" {/ C" b9 `# e8 [
6 b6 I# n) s" k6 z(9) 只是当时已惘然
/ e+ x0 q' ?9 r7 I7 z9 |1 L* T6 d# Z! k
***********************************************************AndifthatatmynowenelustIbrenne,Frowhennescomethmywailingandmypleynte?
9 d+ i# E9 k" V$ Q" Y. A--G。Chaucer如果我已在欢乐中活跃,又何处来这愁诉与悲哀?
1 N& g) W8 G6 z1 @, O# r***********************************************************
3 K: m- |- `$ h {6 N- N8 }0 }跟表姊就这样对望著,她想她的心事,我想我的。心中觉得一片空灵,好像世界本就是这样清楚而单纯,你抱著一些简单而坚持的信念就可以活的很快乐;真正的世界当然是真实而复杂的多,但另一方面而言,也不快乐的多;其中固然有许多惊喜,但也处处有陷阱,以及哑的所在,苦难更会在你不留神之际,突然现身攫去你的快乐……只是当时我还不懂,也不试图去懂。我只是把头埋在沙堆里,在我自己构筑的美丽世界中,享受那单纯而幸福的假象。' M1 W$ i8 Q3 r+ z0 @
我迳自沈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但没有多久,一个真实的女孩就来挑战了我的美丽新世界。一位留著俏丽短发的女孩,怯生生地在门口张望著,手里抱著一束花,她的眼光正巧与我交会,使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著头,慢慢踱进来……是她……小洁。
6 Y- m% i, W$ F小洁很大方地介绍了自己,我跟表姊说她是我朋友;当然,我不会跟她说那晚我喊出名字的女人正站在她面前。礼貌性的打过招呼之後表姊就藉口要出去买东西离开了。病房只剩我跟小洁两人,空气中有股奇异的气氛在酝酿著……
! }- l2 u2 a: M9 F"你有这样漂亮的表姊啊!!",她首先打破沈默,我只是笑笑不答。
2 w. I) G9 J* y; ~& P0 M"那天真对不起啊!",她有点腼腆的说
$ B0 J3 U0 T' O2 Q"後来我觉得有点不对,我都还没弄清楚情形就……",她头低了下来
R! g' @5 O8 U0 M0 B" E, G"没关系啦!!",我故作不在乎掩饰心虚,
9 ~- F( ?4 s& [1 {$ |( A+ c8 c"其实那天我是要说,'如'果能天天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J" C) z, X# K# O: n' }7 c
我打蛇随棍上地编织著谎言。我是位撒谎专家,平常没事也撒撒小谎,训练惯了,所以我在说谎时能脸不红、气不喘。人不是不会说谎,关键在於能说服自己说谎,当你说谎成习惯了,甚至把它变成一门艺术之後,就没有什麽谎撒不出来的。而且,越大的谎越容易使人上当!!对小洁说谎,在我的标准来看,当然谈不上欺骗她的感情,应说是我本性中希望面面俱到,不喜欢伤害别人的部分条件反射使然吧!?当直觉说真话会伤人时,我会说个谎话来smooth它,为了圆谎,又撒了更多的谎……到了後来,连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假到真实假亦真……是不是呢??现实生活,又有哪些是永远纯真不变呢??
8 V/ G& o$ P- M4 s讽刺的是大部分的人,不是对实话健忘;就是喜欢听谎话……5 A8 m k# r* `+ w& j
"oh!!……那我真的错怪你了,还害你出车祸!!",小洁满脸愧疚的说
7 z+ J1 F& x, b) N; z"事情过了就算啦!!",我故作大方的说著
- \* U* \/ J1 b3 _, }"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小洁坚定地说* ?+ T+ g$ n/ Z, l
"怎麽补偿啊!?",我凑到她耳旁,"以身相许好否!?"
! C: T* Y% S% j4 Y; G a"你好死相!!",小洁扭捏地笑著,掐了我一把,把我痛的吱吱叫……) o. F" s2 j, O# d/ @
小洁幸灾乐祸地笑著……慢慢踱向窗前,俯瞰窗外的风景。夕阳撒在她脸上,我望著她的笑脸,突然觉得,其实小洁也是一个很可人的女孩子,大方可爱,身材也不错,性情单纯而健康……要是我能驱去心中那份情愫,重新跟她开始,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J1 D- j) p- y
"你看!!夕阳!!刚还乌云密布的,阳光出来就全散了!!"她快乐的说著,像个小孩……% R8 ?: H6 j0 Q' E" I
是啊!!阳光出来,乌云自散。但我生命中的阳光呢?是你吗?小洁!还是如!?
/ Y3 ^5 O, ~3 K7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可怕的梦暂时离开我了,但,我更知道,要是我再玩这危险的游戏,它会随时反噬的!!只是,我不能舍弃生命中爱玩的成分,……也或许我自己本身就是那乌云吧!?5 |9 u+ p" h5 t) x! e; Z
***********************************************************等你躺成温柔的两岸我乃如一条苏醒的江河朝你幽远的深处流去!!
# C# S+ Q: C3 {! b3 h& K; x--杜十三。岸***********************************************************+ w+ W. L3 }* B- H w
出院後,爸妈坚持我要搬回家住,"比较好管我",我答应等下学期开学就搬回家。在学校就是玩跟读书两件事,对我而言,後者比之前者,不过九牛之一毛也:p……
6 o! @+ ~8 l: h' R/ K8 F5 c; _, f- Y! a1 u小洁又常来找我,我也乐於与她玩那禁忌的游戏,只是她一直不肯给我,说要等待一个特别重要,叫我忘也忘不掉的日子。很快的,我生日到了……
\8 l3 A( v/ @' E0 x跟一群死党开完庆生会,喝玩酒後,小洁扶著我,踉踉跄跄的回到我的住处。小洁亦有点微醺,酒红的双颊像红熟的桃子一番,令人垂涎欲摘。一方面我心怀不轨,另一方面酒精似乎降低了道德的约束力,我与小洁拥抱在一起,狂野的亲著嘴,两个肉体厮磨著……我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不禁伸手去解开小洁的衣扣,希望能由探触彼此身体的意淫,升华为真实肉体的接触……那我从不曾玩过的成人游戏啊!!
7 R) V, Q N% `5 T& V小洁驯服的任由我解开她的衬衫钮扣。平常大方的她现在紧闭著双眼,身体有点微微颤动,呈现了属於年轻少女的羞腼的一面。我亲著她的嘴、脸,对她的耳朵轻轻吹气。她似乎难以抗拒这温柔的攻势,原本紧张而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了下来……7 `! _. V. e- B2 G% Y6 D
我轻轻地卸下了她的外衣及长裙,一个如玉雕的肉体呈现在我眼前。白色的Swell型胸罩,罩著两个似要跳出的肉球,我解开了这束缚的背扣,两个丰满的乳房获得解放似的蹦了出来。粉嫩的乳头令人想一亲芳泽……我早已脱去全身的束缚,只著贴身的衣物,此时弟弟早已昂头挺立……我禁不住去亲了一下乳头,发现它似有生命的颤动著……我轻咬著,啃吻著它们,小洁身体不禁也随著扭动摇摆……1 v# b" D& `# U ?3 J: E. b# c
我沿著小洁的乳房而下,通过一处平坦的平原,肌白似雪,接著是一个微凹的谷地,我用手顽皮的抚弄著……慢慢褪去小洁的白色镂花内裤……一片神奇的,令人热血沸腾的河山展现眼前……往下是一片微微隆起的高原,上面有一片黑森林,俯瞰著一道神秘的护城河,在里面,就是她引人遐想的宫殿……. [. g5 r& P) }! q5 i6 B
小洁也卸去了我的内裤,好奇地端详著我的小弟弟……
6 r- G2 l, R& E. K"好奇怪oh!……长这麽多毛",
# Z/ s" `4 l& `( u2 P小洁调皮的玩弄著,把弟弟弄的一阵酥麻。我以手轻轻触摸小洁的私处,汨汨的润湿自那桃花源渗出……似乎在引导我这渔人一探那桃花源的秘境。我的心跳加速,小洁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我的汗珠渗了出来……我慢慢缓缓的将弟弟放到那源流的门口,轻触那门扉……引发了更多的滋润泛滥成灾……3 u( e8 C2 y& k6 h5 d7 u
肉欲激动澎湃地驱使著我前进,心中的犹疑与道德的约束似已丢盔弃甲……我勇敢地让弟弟挺进,让我的权杖在她那初开的宫殿捣出汨汨的圣水……8 _2 Q8 ^: y$ Z6 A; I5 I# s
***********************************************惊节序叹浮沈如梦水东流人间所事堪惆怅莫向横塘问旧游--纳兰性德。鹧鸪天***********************************************9 R+ u2 X, [* d' N* x/ k
在一阵令人晕眩的暴雨冲激後,小洁和我同安静的沈醉於这男欢女爱後的欢娱与疲累……她已倦极,信任地抱著我入睡,嘴角仍挂著笑。一股发泄後的虚脱在体内荡漾开来……望著床单上的那块血渍,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似乎觉得对不起她……心中却又奇怪的浮起了表姊的笑靥……
& N/ r% ?; ^3 Y# Z/ v我突然感到面临了一个生命的关卡,一个选择,我犹疑起来,想起了但丁神曲中的一句话……
$ A: j4 o, t3 q- @. t+ T"过了此河,别无希望!!"……
" K# E6 G4 \) V. a% S- w: T5 _$ \( T5 Y) U' R; U3 e- D6 u, [
(10):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1 Q; I& i: ^ }
: ^1 }9 J3 l. E0 t) B$ B***********************************************************Thybosomisendearedwithallhearts,WhichIbylackinghavesupposeddead;--Shakespeare。Sonnet31多少颗赤心,我以为已经死灭,不想它们都珍藏在你的胸口;***********************************************************
& D) K' t( _, K2 O; ^ Y5 h) g日子就像激流般向前流去,当你讶於时光飞逝如此之快时,却发现好像什麽都没留下,只剩下一身溅湿的自己。
# Y( c+ ?/ m& b0 x) x小洁和我就像偷尝了禁果的夏娃和亚当,除了肉体的欢娱外,要开始去面对尘世生活的挑战;因我不喜欢使用保险套,所以每月总要战战兢兢好几天,深怕一时的愉悦却要我们付出太沈重的代价。往往要到小洁"那个"来了後,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就这样,两个还不是很成熟的男女玩著属於成人世界的游戏,却怯於去负担成年人的责任,毕竟责任什麽的,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太遥远,也太沈重的事……% O, k' O& M$ E8 B+ C
小洁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尤其在跟她发生过关系後,她似乎蜕去了羞涩的少女外衣,热情的把我当作她唯一的,知心的男友,全心全意地待我,有时使我不禁心虚起来。我爱小洁吗?诚实地讲,我也不知道……对她,我也无法厘清是因为爱,使我无法离开她;还是只是在肉欲上的耽逸,使我不忍舍她而去??不能否认的,对她还是有一份奥妙的情意在的,那种感情……是她在身边时没有特别感觉;她不在时又有点空虚,好像缺了什麽,也不尽然只是肉欲上的需求。心中曾燃起与她分享心事,甚至暴露我内心哑面的强烈欲望,比性的需求还强烈的,但,看到她无忧无虑的幸福感以及纯真的心,我又不忍以此惊吓甚至伤害到她;我甚至对自己不能摆脱对表姊的幻想而对她惭愧……一份对她的愧疚感使我很会哄她、宠她。偶尔讲个小谎话来smooth我优柔寡断的个性对她的冷落及忽视……
2 w5 o! u' e; `5 M. z# A$ o9 {日子就在我自认为缝缝补补的暧昧下过去了。朋友们老早把我们当作一对,小洁我想也是如此认想定的吧!!只是我仍无法完全说服我自己去,全心全意的接受她。话虽如此,我们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跷课上阳明山,或走小径爬七星山,登顶享受一览众山小的征服感。我发现我梦到表姊的次数越来越少,对她的容颜越来越模糊……但心中仍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遗憾……
6 W. [: \$ p; T4 K, Z或许我欠缺的,是另一次能让我完全对表姊死心的、澈骨澈心的伤痛吧!?
. l7 `5 n* P4 _6 ~2 I" J) ^寒假没多久,我搬回家去住。收拾行李那天,小洁来我住处帮我。她红著眼眶,默默的帮我打包,望著她窈窕的身影,我有一丝不舍的感觉。我安慰著她说,反正以後还会见面,我不过是搬回家住,又不是不来学校了。而且寒假到了她也要回家啊!?2 m5 @6 ~2 L0 C% _7 b
我不哄还好,一哄她眼泪竟簌簌地流了下来,把纸箱都打湿了。她苍白著脸,样子比平常憔悴许多,最後她揉著泪眼强对我笑说,那以後要常打电话给我啊!!,我等你啊!!, C( f1 V( {& K4 w7 T
望著她凄楚的脸庞,听她哽咽的交代著,心中竟痛惜起来……我也是爱她的啊!!我们拥吻起来,比平常还强烈认真的……
5 V) K, d, n8 `+ D5 f% z***********************************************************异乡的女子,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酒浆,只因我心中有铲不尽的泞泥,我的衣袋里有多余的钱币一张。2 o3 q9 X+ o. v: B% X
--冯至。北游***********************************************************" v& R1 N& g8 J% R+ @
爸妈利用假期到美西去玩,家里只剩我跟表姊。表姊她寒假兼了一个家教,母亲就是因为她在家可以照顾我这个大少爷,才放心的去玩的。跟小洁刚告别,心中也没有容纳第三者的空间与准备,所以两个人相安无事了好几天。她白天去家教,我跟我那群死党去到处鬼混,磕磕牙,压压马路,有时也去找找小洁,互诉一下衷曲。只是我每晚要回家吃饭,那是妈规定的,由表姊做饭给我吃。两人在餐桌上吃饭,面对著面,倒有点家的错觉,只是心中却很奇异的想起了小洁的模样。其实我内心还是暗暗感激小洁的,她用她的纯情,慢慢把我带离了心中阴暗的角落,至少在当时我是这样认为的…… r" R5 f$ C. ~# Z$ o6 _2 z- o
今晚我提早回家,一进门,发现表姊还没回来。於是我先到厨房去弄了一杯果汁喝,顺手洗洗米,放到电子锅去煮。接著抱著一本杂志就窝在客厅看电视……看著看著竟睡著了。一直到了快八点,被表姊开门声吵醒。表姊一脸歉然:
+ B, j9 Q8 \+ l5 V$ y& ^6 x% n"对不起,有点事所以耽搁了……"- X5 z3 W4 e& }0 [
"还没吃吧!?我马上去煮……",表姊向厨房踱去,我注意到她眼眶有点微红……
) C# A* ~8 w5 l8 j4 G7 w我在客厅呆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妥,於是来到厨房。表姊围著一条围兜兜背对著我,低头切著菜,我隐约听到低声饮泣的声音……
7 i( C+ q; k# V; W2 C"表姊,你还好吧!?"9 x/ `; W+ g4 K' b# }
"嗯……"
8 K7 C; q8 x( m3 F"我看你不要忙了,我去外面买回来吃好了!"7 q& z4 K/ ]6 Q) f0 ^ i* b
"你在哭吗?"
1 h4 h9 ]3 ] `我走到她面前,她刻意把低下头去,我隐约看到两行泪痕在她的脸庞上拖曳著……
$ L7 x" x' \+ R5 a"没有啦!只是切洋葱被薰的……"
t# V& _2 R# n"我还以为谁欺负你呢了!!"
7 U4 U& z7 G R5 p. _ x1 v% z"要是谁感欺负你,我一定痛扁他。",我大声的说著,好像那个坏蛋已被我踹倒在脚下。; x- J' W( p+ R5 ~$ ?
"……"
0 @$ Q$ ?) P& J; Q! e/ r6 ?表姊低著头继续切菜,我看到她的泪珠一滴滴地滴落下来……
! N; P0 ]- f' S% w"姊!到底怎麽啦!?"( Z9 ^7 c. y/ ?' Q) R
"没有啦!……",她转过身去,似乎压抑著什麽
: }- h3 t3 O' D% Y"呜……"6 F8 @. x% }: X6 V( c4 [& C; a
她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有点心慌,好像自己做错了什麽,惹了她生气,只是慢慢向她靠去,轻拍著她的肩膀。她饮泣著,全身颤动著,我哄著她,就像平常对小洁那样……
& d% ^+ P$ Y0 r% W. X7 H3 E& A# N我慢慢向她背後靠去,也不是存心想吃豆腐,只是小洁每次哭时我必这样做,提供她一个可以依靠及流泪的臂膀。我俩越靠越近,我双手环抱,慢慢的……将她整个人抱入了怀中……
H: x2 j" _$ I% }8 N& m, @" n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身体颤动了一下,好像惊讶於我的唐突。我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说著:
; k6 t. J) L2 m# u"没事了……都过去了……"
; v: w3 @ a# c***********************************************************今宵剩把银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晏几道。鹧鸪天***********************************************************
2 r u0 J2 b) h5 Y她似乎感受到我的善意,不再挣扎,我轻声安慰著她,她慢慢转过身来,索性趴在我胸哭个痛快,我讶於平常对情感如此内敛的她,竟在我面前如此显露性情,不禁有些感动起来。她在我怀中饮泣著,似乎受了无穷的委屈,我的胸口被她的泪水逐渐浸湿……原来环抱她的双手竟不知如何摆放,只能笨拙地轻拍著她的背,就像小时後她对我的情景……她抽噎著,我感受到一股亲密感酝酿著,在胡思乱想间,发现自己的眼眶竟也红了起来……只是不知所哭为何??2 Z- _0 i2 j# B5 K, K$ \, a/ T2 ]
/ M. H7 T" M7 b6 `5 \(11): 且纵歌声穿山去
1 ?7 j! J- \/ |) F- ]0 R3 R$ w0 k. Z; Y5 }+ d
***********************************************************Forasthesunisdailynewandold,Soismylovestilltellingwhatistold。
4 D |* h0 {& S& A. E) Q$ O--Shakespears既然太阳每天有新旧的交替,我的爱也就永远把旧话重提。
/ p7 \* k4 f( f3 l0 ~***********************************************************4 [* u) Y3 o2 F$ j0 C' o8 ]: Y
她在我怀中抽泣著,时光彷佛倒流了,回到了童年的茄冬树下,那是一个盛夏的午後,蝉声激昂地讴歌著这属於它们的季节。镜头中是一个小男生趴在小女生怀中哭著,小女生只比那男孩高出一个头,但正像个小大人似的正劝慰著他……5 J: G V3 b% p, ]$ r1 A1 ^
"小雄,怎麽啦??谁欺负你了,跟姊讲",表姊低著头,用她轻柔的手抚慰著我……* W, a2 M$ T& `, c/ {7 R
"那个阿德啦……呜……,抢去了你做的纸飞机,还把它弄烂了……呜……",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著,好像遇到了天下最悲哀的事……
& I/ p3 ?$ L& U! L"没关系啦!……不要哭了,姊再帮你做一个就好了啊!",她哄著我
/ K1 u5 f% k8 I) U"嗯!但要比原来那架好oh……",我破涕为笑的应著……
8 D" [$ N+ \4 A# C7 K) h"好啦……不要再哭了啦!!……长这麽大了还爱哭,羞羞脸……",她画画脸取笑我……0 b. {8 i( Z; r9 U5 v% Y! j
记忆是一首忘了歌词的歌,对於细节你会遗忘,但旋律却是难以忘怀的,它往往在一些不可臆度时刻里,带来心胸的悸动。
9 N3 T0 f" u8 T, a" K7 o0 i我彷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季的午后,悠扬的蝉鸣似依稀可辨……
. W; |& l5 {3 r, p( U4 m啊!只是今夜的你,是否仍愿意为我重做那,遗忘已久的纸飞机??
/ D( G5 g) b) a |- r9 q2 ^. ]***********************************************************梦已消逝在遥远的过去颜色已褪尽成为梦中的记忆所留下的是将燃烧的热情谱成忧伤的旋律--H。Heine***********************************************************2 F1 `& O" j) [# V3 \" `
良久良久,她的头轻轻的离开了我的胸脯,感激的望著我。我自遥远的臆想中被拉回了了现实,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n3 x, Z) a5 E7 {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著
( X6 q) ?" O" c" d"想谈谈吗?",我小心地问著
8 O/ f' P( M' W0 X8 J$ h7 j4 {她犹疑了一下,摇摇头,一脸歉然:
e' y: n5 l1 Z; e+ N"对不起,今晚要麻烦你到外面去吃了……"
' P: C7 I h5 S9 L+ W5 d. E k"没关系啦!!……你……要我帮你带什麽吗?",
& |! }6 `3 q- u3 o"不用了,我想早点睡……"; E! l( ]+ D' B
"嗯,那这样好了,你明天没课,我带你去郊外走走好了……"
+ S3 Y9 G7 a. H6 Z- i她不置可否地笑笑,未乾的泪痕在她白皙的脸庞上闪耀著,凭添了一份楚楚可怜……
7 b5 F" _, ?+ h"那你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我可不带只猫熊去玩oh!!……"0 j) Y+ y# D' a- i3 \4 D
"嗯!",她像个小女孩,顺从地应著,笑意荡漾在脸上……# K7 p: f& J1 C6 B+ |6 S6 Q/ _) \
是夜,我一夜无眠,似仍沈醉在那遥远的记忆中。胸口被如眼泪渍湿的部分,彷佛仍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及柔软的胸脯。记忆错杂的进入思绪,幼年的回忆不断涌进心头……所不同的,她幼时甜美无邪的容颜已蜕化成青春秀丽的少女;当年那个挂著两行鼻涕的小男孩,是否一如往昔,还是已漏失了他童稚的纯真,成为一匹汲求肉欲的狼?!我不解的问著自己,月光从窗口撒进来,似乎无声的回应著……: Z z2 k; m1 ?9 J4 `+ L: u \
我翻过身来,映在墙上的影子幻化成表姊的浅笑,盈盈笑著;又突然变成小洁格格的笑脸,一会儿,又变为我的脸。我彷佛又听到看到了茄冬树下的蝉鸣……池中娇艳的布袋莲花……水光闪闪,一行白鹭上青天……高耸挺拔的槟榔树……纱帽山上的夜景……小洁的笑靥……大学的草坪……尖顶建筑……野姜花……星空……舞会闪烁的魔鬼灯……花……树……天空……风筝……我的脸邪恶地笑著…… {7 f( s. D: b) [' n
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无声无息袭来,我尝试著抓住什麽,却什麽也抓不到,只是身体一直往下坠落……我瞿然惊醒,坐了起来,胸前泪痕已乾,却发觉枕头已被我的泪水濡湿了一大块……& n# B0 _* F/ L o2 N5 a$ b
***********************************************************且纵歌声穿山去埋此心情青松底常栖息--吕黛***********************************************************
& ^& o1 M) c; C- Z4 ]4 E第二天清早,我在楼下吹著口哨,等待表姊,像一个快乐的孩子。* v0 ?" g/ |0 T+ Z
表姊翩然下楼,脸上也挂著笑。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纱质料子的上衣,及一件秀挺的深色长裤。水袖随风飘扬著,由於逆光的缘故,阳光映衬的她似乎发著光,窈窕的身材隐隐若现,配上盈盈浅笑,一时之间,我竟然看痴了。如姊看我一脸傻呼呼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问:1 ?8 x/ n0 D8 J
"没看过女孩子啊?"3 N: C$ p. X B1 b( J2 C& X
"是啊!",我捉狭的答著。"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哩!!"& k% k& ~( @4 A% G9 \! o! _8 ^
"你oh!!……连姊都在取笑……",她似笑非笑,双颊微红,似乎有点窘状,更凭添了一份妩媚。我也陪著笑,好一个亮丽天!!
( s& t/ [3 W& `+ j8 M' ?6 T# |5 P就在嘻嘻哈哈中,我们搭上了公车,离开这个拥挤的盆地,往那日日所见的仰卧观音奔驰而去。
8 o7 ?# u; F' n: H5 H' i9 q越过稻田,农舍,水塘,我们来到了山口。一开始是一段大上坡,要越过许多坟茔,幽暗的密林传来阵阵风声,及野鸟的鸣声,间有秋虫的唧唧,风呼呼响著……我们开始上爬……
. C7 i n: k Y如姊在前,我在後。随著坡度升降,我隐约可闻她的喘息声……我抬头一望,淋漓的汗水浸湿了她的上衣,我隐约可见她胸罩汗湿所透出的痕迹,在举脚抬足时,内裤情欲的痕迹亦隐约可见……我按捺住胸中初燃的欲火,暗暗责备自己的亵渎想法。) O/ n- C: \" x. u. @$ y
"休息一下好了!",我好意的提醒。
: f3 n1 {: u" {3 p"嗯……",姊娇喘著,我看到她鼻头上凝结的汗珠,在阳光映射下发亮著……红扑扑的双颊将她原本白皙的肤色衬的更为娇艳。( F: s( k y# p) ]- K8 H3 y2 {* L3 [! r
"刚开始这段风景较差,也较累,再撑一下就到了。",我鼓励著,把水壶递给她。姊点点头,倔强地又开始上爬……
8 V- j) N: W' y* C& l! ]在一番汗水与喘息的交战下,我们爬上了第一个山头。) R9 J4 g1 J" k" W% n4 k
"到了!!",姊快乐地欢呼著,像个小女孩。我跟著爬上山顶。7 P7 T) y- M* y' K ~
山头上凉风袭来,令人忘忧,一只大冠鹫在远处盘旋著,发出呼溜的叫声,使苍茫的景致添加了几分凄凉。远处是淡水河出海口,对岸则是大屯山,七星山……更近点是八里、龙形渡口。淡水河蜿蜒出海,如一条玉带,映著天上的白云,我解释著:, |6 _' d0 L5 @* z @, ]: D
"这占山啊,又有人把她叫做小富士山,你看风景美不美?",姊点点头. r* x8 [" B* Z: M8 L1 P6 G
"看到那高高低低几个山头吗?",我手指著。
' C& H! I3 [8 t7 x"只要翻过它们,就到对面那座最高的山,看到没?","有尖尖的那座"* K) L$ ?6 _; \
"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观音山",姊听了吐了一下舌头,( _# t, V6 x- Q3 ?
"还那麽远啊??",她撒娇的念著
3 A8 u% X, V% ?: F+ c0 |. w$ \"也不会啦!我们大概赶得及去看有名的淡水夕照",我鼓励著0 h# P8 K3 f3 L" C+ X
"那快走喽!!",姊快乐的催著,看她的笑容,好像昨晚的不愉快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
4 M) w4 M2 l! t"好啊!!我们来比赛看谁爬得快……",我豪气地应著,快步跑起来……
% o$ ^( x' I# k$ [我跟姊一路上愉快地交谈著,谈人生的看法,谈小时的往事,谈学校生活……多麽希望日子能就这样下去,我甚至暗暗期望占山有无穷无尽的峰要去翻越……- N A- z8 h7 N5 m `% o
中午在一处树荫下休息,我们快乐地吃著早上她弄的三明治,她冲著我笑,我们好像一对小夫妻般,隐居到这郊野来……
; S* i: ]7 b" B- r5 R5 |4 A+ Y"出来走走真好!!",她快乐的说著,我附和著:"对啊!!"。& [! R: u, W7 j2 [% @9 ^) y! W
"姊……你那……嗯……男朋友……不曾带你出来散散心吗?"9 H6 ?1 ^! Y1 C4 _1 K
姊一阵默然,一丝愁绪似乎爬上了眉间,她幽幽地低头讲:: l& O- O( A1 [4 J
"我们今天不要提他好不好??"0 {! S( ]! r% y" S
"oh!……对不起!!",我歉然地说,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份不自在,我尝试著打破僵局……6 r7 E* T8 e) E0 w
"姊,记不记得小时你教我的那首歌啊?。",我轻哼了起来……
0 q% h6 \. q$ j- C8 } O"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姊也轻轻和了起来……9 P. G7 T6 h2 g+ l7 B( o/ s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e, W, \2 N$ T# o
一阵凉风吹来,天地悠悠,白云粲然,彷佛只有我们的歌声,和著风声,萦绕在空谷间……
8 P: p, @4 R! C6 T4 S***********************************************************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a% b% p2 H+ e+ {- ?--苏轼。鹊桥仙***********************************************************
1 \, i! w* P4 j& e( ~+ Q在一番努力後,我们翻越了占山,接上了观音山的登顶步道。那时已是秋残,满山的五节芒虽已渐残,但仍在夕阳下迎风摇摆,似要显露最後的风姿……阳光在芒花映射下,将步道石板染成红色……我和姊肩并肩走著,彷佛一对新人走在红毯上,接受这秋风与秋虫的祝福……; V& t. Y: I: U9 r+ U" s2 S
到了观音山硬汉岭顶,整个淡水河出海口一览无遗。夕阳撒下万点金光,白云苍狗迅速变换著。如站在风口处,强风迎面吹来,将她的上衣吹的服贴在身上,她似乎沈醉於这江山如画的美景……
5 U! f1 A' A7 z* |2 h4 P"我爱你!!",我对著山下用力喊著,因风声太大,声音变得断续而模糊。
' H' B( d, o7 s7 z( }0 \"小雄,你在喊什麽啊?",姊笑笑的问,笑靥粲然如花……1 |, g- u& ?. A b( M8 \
"没啥!",8 z. f% \( {# h' Z( e
"姊,你要是有啥不痛快的,用力喊出来就会很舒服oh!"
0 i# j" d1 @2 X5 D在我的怂恿之下,她圈著嘴对山下大喊:"我……",
3 H5 ^8 T3 J$ v. h我彷佛听见了她回应著:"我知道……"
2 C) ]( b7 d q; z* m3 |) C% C5 J0 v/ ^+ |
(12): 夜寒空替人垂泪
6 e4 H5 C$ [: H3 \& k5 Q8 V C* C; ] i
***********************************************************Ahme!tolingerthere,"Todrinkdeepandtodreaminthatsweetsolitude"--D。G。Rossetti我说,哎!
" e" A( F$ x8 N# z# W( d- x我柔弱的心儿呻吟要驻停,并在那甜蜜的寂静中畅饮,沈入梦境***********************************************************
# M; }/ G9 U8 h我和表姊步下石阶,在通过一片坟茔,竹林,稻田後,来到渡口,正好赶上一班要开的渡轮。渡轮鸣著汽笛,缓缓开著,船舷破开河水,形成一条条流痕与小漩涡……
4 n4 j% X$ R5 A7 ^表姊俏立船头,河风吹来,将她的衣摆水袖吹的飘扬起来,如同洛神赋中的女神。夕阳撒将下来,天边红霞映在江水上,又映在如姊容颜上,将她的脸庞染上了一抹红晕……我望著她俏丽的容颜,竟有几分痴迷。她的眼神望著天边,彷佛无边无际的……1 M; s7 o. H1 W. O" h
我顺著她眼神望去,夕阳在海天尽头如同火球,翻滚激动著整个远处海水似乎沸腾起来……更近处是红艳的晚霞,再来是表姊的脸庞,我似乎慑服於这自然的伟大景象,又似为表姊俏丽红艳的娇颜所俘虏,一时之间,竟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T0 p j1 \/ [跟姊在淡水渡口下了船,已是夕阳西沈。找了一家餐厅进去吃海鲜。我胡乱点了一些海鲜,还叫了一瓶白玫瑰。
J9 f# l! q/ T5 i: Q: ?' |6 H"他们说,吃海鲜喝点葡萄酒最好,可以去腥味",我解释著,替自己斟了一杯。
7 Y* \8 a+ O5 p) j6 u2 |# L"你要不要试试",我怂恿著,姊似乎兴致很好
; ~( r8 x$ N4 `0 a7 _- z2 q! d"嗯!试试看好了!",我也把她杯子斟满了,她喝了一口,
5 }4 @, a+ f" k# B"啊!,还不难喝嘛!!,像果汁一样",说完竟将整杯喝尽。
# ]3 a) N" _! M7 W, \7 |6 Z"哇!!……姊!……这样喝法会醉的","这酒後座力很强的!!",我劝阻著。
$ }0 G4 T- C: T* S- o! f- N2 ^她咕噜又是一杯。"嘻嘻!!",她冲著我笑著,酒意使她的双颊变得明艳不可方物,我又不禁看呆了……
% N: ~" a4 w, ~我跟姊搭上一班客运,结束今天的上山下海。她似乎玩得很高兴,频频笑著,也许是酒意慢慢发作了吧!!她有一点微醺,也是倦了,靠在我肩上睡著了……公车颠坡前进著,她的身体放松地倚在我身上,一阵少女幽香慢慢冲进口鼻。晚风吹过来,她的秀发飞扬起来,轻触著我的脸,一阵搔痒自心中慢慢油然而生……我低头轻吻了她一下,她沈稳的呼吸著,双眼微闭,似未察觉。起伏的胸部的领口正向著我,我咽咽口水,刚刚的一丝酒意在凉风吹袭下似已散了,但心中的欲念却慢慢在升起膨胀……3 \( |% d2 U" }5 w& }; A3 U+ w2 u
我探视著在车行时随晃动而开合的她的领口,隐约可见到肉色的胸衣。我大起胆子,轻轻的解开她的第一个扣子,整个动人的胸部就呈现在我眼前了……她的胸罩是肉色的,罩杯上有一些镂花,样式简单。两个罩杯间有个缀饰的假宝石闪耀著……我有点兴奋起来……由胸罩边缘隐约可见她的乳房,我努力回想著,这束缚包裹下是个什麽青春肉体??我以手隔著衣服,藉著车子的颠颇,假意不小心的轻触著她的双峰,感受这胸罩的质料及她那肉体的触感……
' [, u( v( e* l夕阳西沈处,我的阴暗王国开始接管,肾上腺的战鼓咚咚响著,催促著我的兽性苏醒……道德的,情爱的防线节节败退,肉欲的需求又再发起一次冲锋,期能取得一次伟大的,决定性的胜利,情欲如江河日下,无人能挡……) ]# Q) N2 N, {# t
***********************************************************身乾如薪瞠如火未能烧他自焦其身--大庄严经论***********************************************************, E, r3 M. f- u5 I
踉踉跄跄将姊扶上楼,她已醉倒,只好用背的。我把她双手圈在我脖子上,双手扶著她的臀部,一步步上楼,她柔软的胸臀刺激著我的感官,我手心微微出汗……她呓语著,嘴里尽是模模糊糊念著……# y: X( m& a5 S
"我那麽爱你,……为什麽……",再来就是一阵语无伦次……1 v m3 X B: o" y4 a
是指我吗??我疑惑著。9 }9 |% f9 S% P; f& |5 h9 W
"还跟别人好……骗我……",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是说我跟小洁吗??我好不容易开了门,进了客厅 S1 @/ _) o1 }' B
"恶……",她吐了我一身,无奈,只好把她背到她房间,以纸胡乱擦去呕吐物,把她摊平在床上。我走到浴室,把被她吐到的衣物换下,心想表姊是最爱乾净的,吐成这样一定是醉了。是哪个混蛋让她心碎又让她喝醉呢??我耸耸肩,打了一盆水到房间帮她擦洗。
1 D4 X4 [; s. {' k4 o我解开她的衣扣,适才在车上偷窥的胸部整个展露在眼前。我轻轻抚摸著,用手隔著胸罩感触那乳房的触感。发现她的呕吐物沾到了胸罩边缘,还沾到了一点乳房。一股好奇心驱策著我,我想趁机吃吃豆腐。就假藉要帮她擦身体。我伸手到背後,解开她胸罩背扣,两个乳房挣脱束缚後弹跳了出来,像水蜜桃般娇艳欲滴。我轻轻拭去秽物,然後端详起她秀挺的双峰,不禁以手去轻轻抚弄它们,富弹性的青春肉体颤动著……我轻轻以舌头去濡湿它们,以嘴亲吻它们……啊!!……这我朝思暮想的肉体啊!!……是我的表姊的啊!!……她似乎睡得很沈,使我的胆子越来越大。7 g% D% T8 I5 \# x
我拉下她的长裤拉链,试图褪下她的长裤,在半醉半梦之间,她扭动著双脚配合著我。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表姊赤裸著上半身的裸体,下半身穿著一件华歌尔的肉色三角裤,高腰,有繁复的花纹,镂空的部分透出黑色的朦胧,似在挑衅著我的感官……2 d |" ]+ Y; }6 j1 L1 @- C: i
我的下体一阵黏湿纵欲,於是我轻轻将她翻成侧身,将她的三角裤轻轻往下拉,褪至膝盖,再翻回正面,轻轻悄悄的将她身上最後的束缚剥下。
6 s1 F$ ?* M# l& y! [. r我端详著她神秘的幽谷。她的阴毛较小洁多而卷曲,乌黑亮丽,我轻轻以手拨弄著,此时我下身感到膨胀难受,遂也脱下裤子,弟弟昂首顶立著,前端湿润,似乎在祈求与妹妹的接触。我轻轻拨弄著阴毛,两指沿著深谷而下……那是姊姊神秘的宫阙啊!!……我内心惊喜的呐喊著……在手指触摸下,护城河似乎滋润起来……我忍不住以舌头轻轻去碰触濡湿她……姊姊似有所感的扭动一下身体……我尝到一种从未尝过的奇异甜酸味,她的下体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激情体味,刺激著我的感官……弟弟已因愉悦而欲泣……我轻轻把弟弟顶住她的宫门,轻轻滑动摩擦著,感受到一阵与小洁在一起时从未曾有的体验……心中一股热望袭来……"插进去!!","插进去!!",……她下体已泛滥多汁,似乎在迎接著权仗的进入……我的脑筋一片空白……下体加速摩擦著……, r" H1 [ E: Q
"育民!!……不要!!",她呻吟梦靥的喊了一声……8 H2 m$ K4 G2 r, C0 C' S3 y' ?
***********************************************************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晏几道。蝶恋花***********************************************************
/ P8 l+ M* _/ L表姊这声轻喊似雷击打到我的脑门上,我像触电般全身颤抖著,心中欲念似乎一扫而空,一股奇异的自责,痛惜感涌上心头……
2 c( e) u9 V% V+ R6 D/ C+ y5 L+ {"育民!!","育民!?","育民??",为什麽是他!?……我的心中充斥著痛苦与自怜交错的感觉……
) U, Z3 P6 m7 m! f"你不是育民!!",我痛苦地自问著3 c" b4 V$ w W. _
"她是你姊姊啊!?",我内心挣扎著
* G+ c6 s; X* S& W; c"记得你在医院发的誓言吗?!",我自责著
2 x: {8 j2 [6 X4 f"把小洁忘了吗??",小洁的笑靥如电光火石闪过心头
! S- W6 \( X8 i7 F8 l, }# _3 B' V"你爱她吗??你现在不是想伤害她吗?!"+ C" y& n {2 t- K. q
"取得她的肉体,又当如何??"$ v7 N x* x/ R" E; K
"你会快乐吗?!……她和她会吗??"……' P; n+ b* r, L) I" Q2 f& K9 T6 i2 P
姊及小洁目眶含泪的凄楚表情清晰的浮现心头……以前的梦靥似乎又历历在目。2 y$ O" p/ z# q- I
在心中几翻交战後,欲望似已脱盔弃甲,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澄明,我霍的站起,帮她把棉被拉上,轻轻的吻了她的双唇。像是一位出征的骑士……她似乎摆脱了噩梦,正做著美梦,嘴角在浅笑著……我在她桌上留了一张纸条:0 j) C' s' l% e; \' b; b2 O
「姊:因你昨夜喝醉了,吐的满身都是,只好帮你除了衣服擦洗乾净,请相信我,没有作出任何侵犯你的事……
: u( W' g$ b5 s' c小雄字」1 k( h. r/ `4 Z8 f. R+ \0 | U0 B y
在写字条时,竟感到一股莫名的鼻酸,一滴眼泪滴了下来,把那个「雄」字弄得晕了开来……1 ~: D" q/ |; b' w
6 V/ l1 |9 i) q4 n& a3 y(13): 他朝两忘烟水里
5 J- n+ }0 m; g. z3 l l. [& h5 M. {, \! C# H
***********************************************************Canyetthecleaseofmytruelovecontrol,Supposedasforfeittoaconfineddom。
; g$ d6 _6 p: L- o9 X/ s y--Shakespeare都不能为我的真爱定任何期限尽管它假定要牺牲於命定的灭亡***********************************************************) R) O1 h ^. f- L
从睡梦中醒来已是早上十点钟,昨夜的情欲挣扎宛如一场梦般。阳光从窗户撒进来,照得满室发亮,人家说的日头晒屁股大概就是像我这样吧!?梳洗一番後踱到餐厅,发现有一份烤好的土司面包及一杯牛奶,杯子下压著一张纸条,是表姊留下来的:
. r8 w* `# x1 h, i9 H4 Z3 A「小雄:
. ]6 T! E/ Z/ j6 [( L+ E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 x& M3 S8 O1 p7 y) C桌上是你今天的早餐,我上课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E9 |7 l% B% d9 d. N5 l
如字」$ m1 a) U, f! i2 q# e
望著纸条上秀雅的字迹,姊的笑靥彷佛自信签中浮现出来,空气中仍能感觉到她的一缕香味。只是平常惯留「姊字」的她,今天怎麽改成「如字」了呢?心中有一点不解,却另有一份甜甜的感觉浮了上来。我思索著昨夜的种种,好像有点虚幻不实,就像经历了一场梦境一番,只是事後再难忆起梦境的细节。好似庄周梦蝶,梦醒後遽遽然疑惑起自己的存在。直到至浴室洗手,发现昨夜帮她换下的贴身,才否定了自己的疑惑。我将它翻起,用力吸允著残留在她贴身的体味,似要温习昨夜的情境;* r+ ]* W: m; y( i
我自己问自己,若是有机会重来一遍,自己的选择是什麽??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对她就是没办法像对小洁一样自然,想到小洁,心中竟浮现了一股罪恶感。
+ g2 }0 V0 R5 t# y7 U6 \怀著奇异的愧疚感,我做贼心虚地打了个电话给小洁,约她出来见面,但也不知自己是要解释或补偿些什麽。
' M" K/ B: D8 u a7 O$ G***********************************************************昨暝阮来收到你的信害阮无知按怎给你回过去的种种埋在心肝底伤心无话伤心无话--陈明瑜。伤心无话***********************************************************
" g1 `- q# ]% B6 J) G. Y: a" R! l跨上我新的摩托车,加足了油门,往淡水奔去。7 W! i C. b/ Z, x& M
小洁低著头,紧抱著我的腰,将她的胸脯贴在我的背上,似在搔痒著我。贴在我颈项上的脸,不时摩娑著,偶尔发出格格的笑声,她似乎很高兴今天跟我出游;我则想著昨天这个时刻,在对岸的山上,大概正跟表姊唱著歌吧?!我不禁轻轻哼了起来……/ N8 T0 I Y: O& e* e6 \3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 v, f/ [ p# T" a6 G$ v7 |"你在唱什麽歌啊?",小洁兴致盎然的问著4 J) W1 `) U# L; [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6 _3 k \3 [; |5 w- R# N"没啥啦!一首小时候的歌。",我应著。% H" D. I: P; M1 _1 a
"老师教的吗?我们怎麽没教??",她嘟著嘴问。 V7 z+ j' k* m9 y7 W& @
"一个朋友教我的。",我默然起来……朋友?,是朋友吗??+ Y" p/ A9 ^1 B9 q0 b p7 Q" k
"oh!……蛮好听的,再唱一遍好不好?",她撒娇著……
' b- \. r7 l/ ^怀著对她一丝丝的愧疚感,我像赎罪似的,刻意讨好著她。於是我又哼了起来。阳光不知何时已为乌云遮住,大概快下雨了吧!?对岸的观音山雾蒙蒙一片,好似饱含著水份。我突然想起席德进的一幅画,几乎相同的构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在他的水彩笔法中展现无遗。是在哪看过的画?我回想著,心中突然一惊,竟是在表姊房中!!映在淡海的观音山面目已模糊,山的倒影却幻化成一个女子的脸庞,罡风刮痛著我的脸,风呼呼响著,小洁全身贴在我背上,练习著刚学的旋律……6 r2 n4 f# \1 y9 J7 G
我却在这个最不该的时刻,思念起表姊来。
; q1 f. M: ?6 f" ]4 s/ B***********************************************************空将酒晕一衫青人间何处问多情--纳兰性德。浣溪纱***********************************************************
6 ?- F7 h4 j) [1 Y, b$ h! w4 X) F0 v机车越过了稻田,农舍,惊起一只只白鹭丝。我突然转向一个小径。柏油路已变成铺石头的产业道路,车子巅颇前进著,小洁紧张地抱著我,怕掉下去似的。车下滑时激起许多沙石,尘土飞扬著,形成了一阵烟雾。这路似乎很久没人造访了,周围草丛惊起了许多飞鸟。在穿越砂尘後,一幅美的像画的景致呈现在眼前。% {( s+ B) ]. s, y
"啊!!是海耶!!",小洁雀跃著跳下车。
7 |; n9 v5 ]( t3 `5 e( y我把车停妥後,除去鞋袜,一起跟她走向海滩。
# x' u4 a4 {# ~% K, y& a这是一处仍未被游客污染的海滩。柔细的海砂踩起来很舒服,潮来潮往,浪花清凉的激打著双脚。我跟小洁在沙滩上轻松地走著,海潮声势惊人地袭来,却在近岸时碎裂成千千万万的雪白浪花,在掏尽沙滩上的所有後,却又重新汇合而回,只是这是原来的浪花吗??! c! Z; |8 F4 g' {& {( V
我不解的思索著,我的身体是否像潮水一般,能在堕入最黑暗深陷的深渊,碎成千千万万块後,获得救赎,整合成一个完整的灵魂,升华而出呢?我一想不免为之一呆……7 }) w, M7 X; B# L" f/ Z, ^ x
"!你别走那麽快嘛!!",小洁抱怨著7 j6 P! r. w! Y' ^& L3 W" ^/ U2 {
"你这人oh!!,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她嘟著小嘴,模样动人。
4 P1 a! P6 E0 W1 {) ~* Z. i我不好意思地停下来等她,牵了她的手慢慢踱著。沙滩上留下了长长肩模糊。
0 y% `0 w- }# U$ ?"这里好美oh!!",小洁惊叹著。- {0 M2 ] T1 N1 S7 j; a
"要是我们能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1 [* y% O2 W4 P6 L% Z
"那你要吃啥?",我笑笑的问。' x/ [! D# m: }5 `! }
"吃鱼啊!你去打鱼,我煮饭,每天打的鱼够吃就可以回家了!"小洁认真的答著。我竟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她的美梦。( F' A! Q% G: ]
是啊!!简单的生活,简单的目标,理想的本身就是好好生活……我为她的单纯感到一阵悸动。在我的心灵深处,似乎已丧失这种对人生纯然的喜悦了。自己反省,随著年纪日长,其实并不全然是所谓的变得成熟世故了,而是一个茧化及异化的过程啊!!疏离人际,疏离自己,忘却了感动的能力,失去了作梦的能力,只有藉著一次又一次对它个肉体亵渎与侵犯,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扪心自问,所追求者何???恐是一堆问号吧!?' T0 { Y$ G, ~: o
"我们还可以生一堆小baby啊!!这样就更像家了!!",她快乐的说。
: o4 }( G, p9 E# s( J家?枷??这个字眼竟在心中由模糊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6 `/ |) Z1 p$ g' C轰隆!!像磐龙般的闪电将天空劈做两半,海风突然大起来,海水也汹涌起来,水鸟纷纷飞进防风林,天地似乎变色了。- T A* ^. {/ k' G: d
"好像要下雨了!!"
4 x) I0 z8 b9 Y; O( P我话未毕,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配合著隆隆的雷声,要攫人似的。! t `' c$ K5 T- ?0 ?
我跟小洁快步跑,雨点打在脸上竟有些痛。
! @, G6 S1 _, t* C1 s"前面有个废弃碉堡,去躲一下雨!!",我牵著她的手快跑。
$ E, C3 x% h9 a- k2 t3 h5 a4 v7 J进入碉堡时,两人已淋成落汤鸡。所幸这碉堡相当大,地上有许多枯枝,我拣了一些,掏出打火机点燃起来。小洁靠了过来烤火。, W# h3 y% r, E
"现在可真要在这边住下来了!!",我俩相视而笑。
2 j/ z( t: g$ U; [) X6 b1 w: B; `火焰燃著枯枝後,慢慢烧了起来。乾柴、烈火。碉堡内渐渐热了起来,倒有满室春光之感。红红的火光映照在小洁微红的脸颊,跳动闪烁著,汗珠慢慢凝结在她小巧的鼻头,她伸手播播撩乱的发丝,有几根发茎因汗湿而粘在她雪白的後颈,我望著她,似乎对她既熟悉又陌生。小洁拨拨火堆,回头望我,表情似笑非笑。我感到心神为之一荡,不禁以双手由後面抱住她,轻轻触著她柔软富弹性的胸脯。小洁浑若无骨似的倚靠在我胸膛。) x- A. Z" c5 h- [
我将手轻轻伸入她的领口,她阖起了双眼,火光映在她绯红的双颊,明艳不可方物。我轻轻把玩著她的乳房,她身体微颤,似乎陶醉於我的爱抚。我低下头去,双唇盖上了她的樱唇。一阵触电似的感觉从她舌尖,伴随著津液一阵阵传来,我全身也发颤起来……我轻轻解去她身上的束缚,将我的夹克铺在地上,慢慢放平她的身体。我慢慢除去我身上的衣物,小弟弟昂然而立,似缺乏甘霖已久的仙人掌,小洁看著看著竟害羞起来,又闭上了双眼。我轻轻吻著她的耳後,颈项,双峰,小丘,以舌尖轻轻挑逗她的桃花源。她扭动腰枝,似在抗拒,又像迎合,在她摆动到最大振幅时,小弟弟轻轻滑入她的桃花源……她则飨以最大的温柔与润湿……" q5 Y* z% O6 v+ ]4 }1 I' Z E4 ]
我放弃平常激烈昂扬的发泄,转以对她最温柔的对待;小洁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我趁势翻身,让她主导这温柔的攻势……在一阵风狂雨急的冲刺後,配合著天空急促而下的一道响雷,我喷射出我的所有,向小洁的花朵滋润而去…… p( V7 }0 b9 P
两个肉体似仍意犹未尽的,沈溺於这原始的欲求得尝後的满足感。小洁慵懒无力的躺在我胸膛,玩弄著我的胸毛。我怕她著凉,轻轻拉过她的外套盖著,轻轻俯弄著她的耳垂。天地的运行彷佛慢下来了,静止了……良久良久,小洁突然问我一句:5 d7 i, P' D' f4 z. p Z. T/ J
"雄!……你爱我吗?"# d1 M% @+ l. J. ^ J+ E+ e
我似乎被这问题问倒了,犹疑了一下,自己也不很肯定的应著:
: O. O% `' x3 L, L"我当然爱你啊!"
: ]3 P: J7 J9 ^% ]) m7 L一低头,方发觉她早在我怀中沈沈睡去,适才所问,竟是呓语。只是这呓语竟如细针般一再反覆地刺著我的心,我爱她吗??……: ~; ~. ~; \" A, Y% X
而外面,风雨已停歇,只剩阶前点滴。
$ K' X7 J/ h; A***********************************************************从今痴後他朝两忘烟水里--黄沾。两忘烟水里***********************************************************3 f% ^8 ]0 d& b7 B3 M
大雨乍歇,海上慢慢起了烟岚,烟水一色,竟是雾茫茫一片,有点不真切之感。" s! O" N$ Z1 Q6 O" b, G2 Z( }
更远处透出了点点稀疏的渔火,心中突对小洁升起一股疼惜感,我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她自在我怀中沈沈睡著,小小脸上还荡漾著笑意……/ p1 A7 e5 n: ?0 S
远处的渔船马达声清晰可闻,一阵轻柔的歌声夹杂其中,断断续续,却依稀可辨的旋律……是刘文正的「诺言」
1 S( a; }( _1 `! `% C2 ^" k"我曾为你……许下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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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2 G8 n% u5 e' V(14): 过尽千帆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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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6 o- v. ~- o( r********************************************************Oh,liftmeasawave,aleaf,acloud!
5 x; w/ O6 z' b2 [: z" G0 vIfalluponthethornsoflife!Ibleed!
$ l' L8 p( B' D! Y' M--P。S。Shelley呵!卷走我吧,像卷落叶,波浪,流云!# a5 j# b3 s0 m6 J% f# ~
我跌在人生的刺树上,我血流遍体!5 i) H, A6 @/ O$ Q,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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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日子是一首歌,有高昂激荡,有低回缭绕,有欢笑悲伤,也有旋律的重复。我宁愿就此划下休止符,在我自觉最美的旋律处;无奈却是,无论你愿不愿意,日子依旧PASS,甚至以悲伤不已的回旋曲在进行著。6 E0 S. z ?+ U+ Z
徘徊在两个女人,情爱与欲望之间,我逐渐知道了我应该选些什麽,割舍什麽,至少在当时,自淡水之行回来後。我决定按捺下对表姊的那份情愫,或说是畸恋吧!!,让它随风而逝。打开心扉,让小洁的爱塞满它。只是,说时依旧,生命中的苦痛与挫折,多挑你不小心时悄悄逼近你的,你认为理所当然的,或理应如是的,在现实生活磨难下,已经不是那一回事了。世上难见白马王子跟白雪公主的神话,要找,就到童话中吧!!3 _& r" C8 v2 f) ?) y6 `$ Q5 |
时光飞逝,大学四年生活在春去秋来的时序变换中,很快的结束了。跟小洁的感情,有悲有喜,也算平顺的在发展;对表姊的情愫,随著她毕业,到外头做事,搬离我家,似乎远扬了。只是,未为现实生活链的爱情童话,就像你听过的许许多多故事一样,在时空的隔阂,现实生活的压力下,纵有山盟海誓,它还是脆弱的崩解了,留下的只是,另一个悲伤的回忆……
8 J# V' [$ q2 T8 O% w! ~***********************************************************我拾到你遗失的笔记後面记满:你对一个女人的怀念我和著浪潮衬著晚霞用颤抖的声音轻轻读出你的故事……
# ~9 H, f; D; E6 @+ \/ S, z--杜十三。传说***********************************************************
9 t( C9 s: C8 O) k' g! ] l5 y随著毕业,不很用功的我自然不会再升学。於是我在预期中入伍当兵,而小洁,也踏出了校园,当个社会新鲜人。在新训中心被操,使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我,算是初步见识到了社会真实而黑暗的一面。利用抽签下部队前的那段探亲假,我迫不及待去找小洁,一慰相思之苦。
% d- R# [- P$ N+ x5 I小洁穿了一身红豆色的合身洋装,笑盈盈地自家中出来;而我,理了一个小平头,平常的自信与傲气似乎被磨的消失殆尽。望望小洁,看看自己拙样,我有点自相形秽起来。倒是小洁主动来挽著我的手,就像念大学时,自自然然的,两个人踱步来到河堤附近。时已近黄昏,夕阳照著新店溪河水,波光遴遴,映得河边芦花闪闪发亮。我俩坐在河堤上,一诉别来近况。小洁快乐地谈著她的新工作,老板的糗事,以及逗弄那些色色的老男人的趣事;而我,彷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整部生活似乎只有几条文法规则:3 c1 q. [: T( r P) T! b1 \
「hadbeen操ed,be操ing,及willbe操ed」
( w% _2 O! o6 J. I2 ?……跟她的多彩多姿比起来,我的生活似乎空洞而无趣的多。因此我只能做个静静的听众,分享小洁兴奋的心情与格格的笑声。夕阳映在她的容颜,笑颜依旧,只是我心中却渐渐有股失落感,也不知道为何,大概是不复能再与她携手走过生活的遗憾吧!!
- \* T1 }& i# e9 o( M$ t"你看,夕阳好美啊!",我指著天边残霞,火红如花。
" b, }8 R6 B6 D2 X1 Z* ]"嗯!……",小洁笑笑。( j$ w% o. D7 t
"小洁,我想,……要是我退伍了,就结婚好不好?"+ }7 k$ [% w8 I1 i6 R
"嗯……再说吧!我们还年轻啊!",她有点犹豫的低下了头。 o q, W& `# v3 \5 f/ g2 N" ]
"嗯,也要看看我找工作的情形哩!",我打著圆场,有点後悔把她逼进这麽敏感的话题。
# a \8 @9 G+ _$ S"小洁!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带你到淡水"
9 [9 I0 m1 L" f# w$ L: Z* E5 p"你说要在海边住下来,我打鱼你煮饭的事……",我转移著话题。% Z: z* r# c8 T& c- Y' O8 ^/ e
"嗯!……当时我们想法好单纯啊!!",她应著,有点心不在焉。
# ] Z- t# C- Y2 {/ e" z! x# v" X"不过我觉得单纯的想法也不错啊!!",我笑著。7 x, x8 z, {3 G
"是啊!不过现实生活没这麽容易啊!",她也笑著。
Y* ]1 U7 h; J7 L) K; D; s我突然感到一阵错愕,那个当年爱幻想的少女,何时在不经意间已经经历了,并跟我谈起了现实?我错过了些什麽吗?我心中一片怅然。夕阳西下,映得她的容颜娇艳如花,我忍不住亲了她的颊,要有进一步行动时,她却拨开了我的手。
8 @4 h4 N" \; F- |"走吧!天晚了!!",她笑著边走边跳地在前头。
, G' n& F5 P0 u望著她逐渐拉长的身影,我感受到一个鸿沟在我们之间滋生,加宽著;另一方面却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一只昏鸦呀呀叫著,在夕阳的映射下,与堤边芦花交织成一幅美丽而有点伤感的景象,我想起了梵谷的那幅画,乌鸦飞过麦田,蓦然地,一股不祥的预兆无声无息地袭上心头。% |) ~- J0 D/ F% w4 M% W
***********************************************************旧衫一领过了期崎岖世路佗位去飞来飞去你捡起穿伫身躯不再拆分离--路寒袖。花开毋对时***********************************************************
% M* A& i1 m* n7 s, A! f: w# r抽签,下部队。命运之神把我送到了外岛。刚到这里,冷冽的季风吹的我全身要散了。缩在滴水的坑道中,一股湿气及霉味飘荡在空气中,第二天晚上棉被竟可拧出水来。在忙碌与无聊的构工及操练下,我展开了数馒头的日子。随著人事及环境的日熟,我开始习惯这个属於男性的世界,阳刚,鲁钝……学著运用他们的术语去骂人,骂天,骂地,骂自己……人在面对共同敌人时很容易发展起同仇敌忾的情绪,跟他人的友情,似乎在这共同的受难经验与干声中滋长了起来。每当夜幕低垂,在没有站卫兵的日子里,灌下半钢杯烈酒後,我会缩在棉被中,努力回想她的容颜,回想过去种种,藉此入梦。过去的往事依稀历历,只是她的容颜却日渐模糊了起来,而我,似乎也离过去的日子越行越远,爱人在远方……. X9 p; M/ V, q, b1 u8 i" f
最高兴的时刻,要算收到信的时刻。小洁依旧在信中兴高采烈向我诉说她生活的种种多彩多姿。一个快乐的社会新鲜人,有的是可以咨意挥霍的青春;而我,只是一个抱著枪杆,数著馒头的菜鸟。临睡前,就著手电筒暗淡的灯光,她的笑颜依稀浮现在信纸上;站卫兵的日子。我把信揣在怀中,望著天上的繁星,犹如她正倚偎在侧,共诉那牛郎织女的传奇;在潮湿的棉被中,回想著与她的种种,一心一意以她为遐想的对象,对弟弟做最温柔的抚慰……在暖流激射的刹那,我彷佛仍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与触感……8 g" v$ G# A, X, G! N+ @
***********************************************************所有的花事、红尘杂乱和缠绵都收处在书中由线装加上糊封端整的摆在铝制书架上--杜十三。花落***********************************************************: C* g1 d2 @* f4 h' G
第45颗馒头:「小雄吾爱:今夜又梦到你了,醒来时月色皎洁,弯月如钩,想起了那首老歌--MoonRiver,想著想著,就把枕头泪湿了!!一年十个月好久好久oh!!要是你躺在身边就好了!! \/ x' }6 \; ]) O! I9 c/ n' P
睡不著的洁」' i& b" K, \8 h- ^# q7 j J- \
第106颗馒头:「雄:你已经下部队一阵子了,不知适应了否?想我吗?
- Y' i$ R* z% R- {, S, ~# W前些日子经过中山北路,枫叶已全然变红。整条马路像火烧一样……我慢慢踱到了美术馆,看到好多鸽子在地上吃东西,感到很快乐。正想回头跟你说,才发觉你不在身边……; `) n+ r* w1 p3 P3 I2 Y
金门可冷?善自珍重!
: ?5 v0 U6 ^! N5 r: x) ~ U/ T1 ]想你的洁」4 U' {8 u5 @" Z8 v1 e2 _
第202颗馒头:「雄:展信愉快!
8 W5 k. l& c5 Q2 v* S' P) V1 E& \6 b年关将近了,今天跟妈妈到迪化街去了一趟,人挤人的,倒有点过年的味道。以前过年你都能陪我玩,今年大概不行了。我一定会觉得好无聊的oh!!
8 C3 o; T# Q3 ^$ }2 C8 K6 R* v同事中有一个叫陈致中的,大我三岁,我刚进公司时就老来缠我,有点讨厌。後来我跟他说我早已有男朋友了,他还笑嘻嘻的说,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不止一个男朋友,说得我好生气,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是讨厌的人……! g9 `( c: v. a6 M; t3 I; E' s0 E
我帮你数了,今天是第202颗馒头。
9 u/ i Z6 x, E$ {爱你的小洁」6 c$ A6 f6 C, ]; _ F8 c8 N+ w
第320颗馒头:「雄:今天上班被老板骂了,回到座位,又把茶打翻了一桌子,望著一桌的杂乱淋漓,又想起了你,心中一悲,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倒是那个陈致中,急忙跑了过来,帮我整理桌子,又递了手巾给我,安慰著我,後来还教我应付老板的招式……他今天看起来较没有那麽讨厌了,大概是我发现他的眼神很像你呢!!0 r8 {3 s" ~0 B" x
眼睛红红的洁」9 e$ Q3 H) O7 `1 b/ V: O
第351颗馒头:「雄:你好!; v$ k* J* v! k& r
今天下班跟张文英,蔡贞观,还有那个陈致文一起去看了场电影,是那部第六感生死恋,张跟蔡都哭了,致文看我目眶红红,递了手巾过来,还示意我不要给他们看见,真是好玩。片子蛮romantic的,只是我想,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吗??晚上睡觉时想起了你,急忙爬起来给你写信,只是觉得好像你已经消失了,真的,都快想不起你长什麽样子了?% ^9 Q; n' S; K# L
想你的小洁」6 b5 [' F2 n' k/ t; Y: K
我慌忙的回著信,一日三封的,想要抓住或挽回什麽,心中却隐约感觉一股失落感。只是我不大相信,四年来的感情,是如此脆弱而易伤……9 u, J [0 }, u6 S. T. a; X" ]
第一次放返台假,写了信跟小洁讲,却迟迟不见回信。回到台湾,才知道她跟同事到义大利去玩,心中一阵怅然,她为什麽没跟我说??一股越来越大的失落感,伴随著一丝忌妒感,正啃噬著我的心。後来跑去找表姊,多日未见,她似乎变得更成熟俏丽了。以前那种淡淡的浅笑仍挂在脸上,我向她吐露著对小洁的种种思慕与眷恋,她也只是淡淡笑著,安慰著我。谈著谈著,心情平静不少。突然觉得她的脸庞有几分圣洁,就像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般。又想起以前对她的种种情事,双颊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2 q, S& d( f; H5 S0 U8 t怀著忐忑的心情收假返金门,收到了小洁的来信:「雄:收信愉快!
; B# n7 `9 A4 h7 r7 v0 N很抱歉你回来时我不在,因为是跟同事一起去的,行程老早排好,不好意思为了个人因素变更,只有对你说抱歉了!
8 v0 s% e: G1 n# K这次义大利之行很愉快,看到了许多你以前常跟我说的文艺复兴时代,米开朗基罗,拉菲尔等人的作品,还去了罗马。那个陈致文好好玩,虽然他不懂,但很爱瞎掰搞笑,大概到了异地,大家把身段都放下了吧!?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4 V5 g4 Q8 k+ W7 y5 n9 L" z玩疯的小洁」# h& Y: \2 C! c9 ?
我好似报复似的,故意不写回信给她。她亦没回信。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我有点焦虑起来。晚饭後,就著昏黄的灯光,匆匆地修书给她。对她说著抱歉,因为公务忙啦,邮件误点啦!我感到一股即将失去所爱,却又无能为力的强烈失落感……
2 J+ x+ o+ j( B4 s' W又过了两个礼拜,我终於接到了她的回信:「雄:真不知道要如何对你开口,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麽,何时开始的。我跟那个陈致中,你应该知道他吧!?对他的感觉好像不再只是普通朋友,同事了。一天没看到他,心竟为他牵挂起来,就好像我以前对你一样。他长的并不帅(没有你帅),个子也不高,有点胖。他也不懂许多有的没有的,但他对我很好,真的对我很好。很宠我,若说他身上有什麽你没有的特质的话,我想是一份宽容,担待,与温柔吧!!6 n, @ e: w' w( k9 }# W
跟他的感情发展,是自然而逐渐的。他很关心我,对我嘘寒问暖,不知不觉中竟把一颗心交给了他。等到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对你,我只能说,我很抱歉,忘了我好吗??毕竟我们一同走过一段不算短的日子,我很感激你对我的一切,所有的过错与指责,我愿承担,相信你会找到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孩的……祝福你!+ P. N5 m" V" \
可能的话,让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吗?
0 D2 m6 F# h# \7 c. }小洁」
: T3 l4 b' G K" y6 U. A% J( n我的手发抖著,一千一万个不可能涌上心头,却强自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醒来就一切如旧。多年以前的那场恶梦,小洁含著泪掉头而去,表情戚然似仍在目……我只能无助的呼喊著。只是今夜的我,面对著这纸绝情信,感觉却是一个命运与我开的大玩笑。也可能是小洁误寄的信吧!!无助的,自怜的,我却连哭泣,甚至干出来的力气都没有,我只想就此沈沈睡去……
% ?. E4 h9 M8 A% U辅导长知道我的事,约了几个人摆桌安慰我。我豪气的大口喝酒,拍胸脯保证,我雄某是铮铮汉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最後,我喝的烂醉,吐的满地都是,但我没有哭。有几个兄弟老跟著我,似乎怕我作出什麽。我依旧日日数馒头,出操,构工,嘻笑怒骂,一如从前。连长怕我想不开,不敢叫我站卫兵。我索性天天睡觉,不然就是发呆。整个人浑浑噩噩,像行尸走肉一般。有兵变经验的兄弟安慰我,劝我大哭一场就好了,但我只觉心中乾乾涩涩,就是哭不出来……
# S+ V& ]; J' y! Y2 U***********************************************************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温庭筠。梦江南***********************************************************
5 e ?% a: B! r. W- t3 q过了一个月,我觉得自己已经恢复过来,遂取出了小洁的信与照片,在後院烧了起来。突然领会到林黛玉烧书的心情。我觉得跟小洁前缘已尽,也没啥好说的。况且我一开始不是不很喜欢她吗?!我告诉自己,像她的女子,再找一个就有了,不要太死心眼了,做只快乐的狼吧!!排长见我已恢复正常,就排了我上卫兵。
- v! c3 I' [( c! P0 {, p8 [ a是晚,我站卫兵,海风冷冽,一轮新月如钩,海上渔火点点,映著天上繁星,天苍海阔,一片萧然。在渔火闪耀下,我迷离的眼彷佛见到了故乡壮丽的中央山脉的轮廓,在海天尽头浮现著,又幻化成观音山,大屯山,淡水河,母亲的脸……小洁的脸!!在如梦似幻当下,海上飘来一阵渔唱,断断续续的,依稀相识,……是刘文正的「诺言」!!……
' s7 J2 m. C8 @; n我的泪终於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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