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茗

“今天下午？不行，茗茗病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改天可以吗？”
从他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我便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著半掩的房门。他低沈的声音，时断时续地传入耳中。我知道他又是在哄著那个女孩子了。
+ u/ \+ g! m: x8 c. F/ M+ [2 \3 X
* k- t" b" }1 O% h2 E5 v“为什麽一定要今天？我说了我走不开，再说这又是什麽大事，今天看不了明天还可以再去，电影院每天都在开……”
% ]" }' U1 z) f6 ]& w
原来约好了要去看电影麽？我收回自己的视线，闭上眼睛，更用心地去偷听他的讲话。真是很奇怪呢，他刻意地压低声音，小得只想叫电话另一端的人听到，可是我却仍然能听得清。这不是说我的耳力有多好，只有他的声音，我才能听得到。

% l3 x+ `4 n0 o普通的嗓音，称不上多麽悦耳动人，但我就是喜欢。只要他开口，即便在人声嘈杂的街市上，即使他离我好远，我都能听得到。有时候他不出声，仅是张开嘴巴，我也能明白他要说什麽。
7 w' I& s+ D5 L: |) g6 {  i) Y
“你又这样，动不动就生气。你要是生病了，我也会陪著你啊！”
% h7 I) E8 Z$ S" e
呵呵，我虽听不到听筒中海伦的声音，却也能想像得出来，她正蹙著眉头对他撒娇，央求他过去陪她。那个漂亮的女生，也很喜欢他的声音吧？不然的话，又怎麽会一有时间就打过来。他进门前後要一通，晚饭後打一通，睡觉前还要打一通。我不知道他们夜里会不会打，因为我不可能进入他的房间里。
; j3 _3 s0 b& E/ W' g% K
她必定是喜欢他的声音的，不只是声音，更喜欢他这个人。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长相俊帅，家境又殷实，这样的男人，谁会不喜欢？
2 K- F4 [5 G9 X# [. j$ Z9 h' g7 X
* v! h! e" t9 W" l我也喜欢啊！
& X& C/ s9 g1 Z$ y$ G8 d
“你这麽说就太过分了！我照顾自己生病的妹妹有什麽不对，她现在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当然要疼她。连茗茗的醋你也要吃吗？”

4 i. j/ V1 ]) a- D; Y( h% ^- @- c可惜我不能爱他，因为我们有一半相同的血缘。

$ N" d0 B! t6 j$ S* w不想再听他的情话，我翻身坐起来，眼角的余光扫到书桌上摆放的相框。画面中我与哥哥在海边相拥而笑，自然而快乐。那应该是我最自在无忧的年纪了吧？
十二三岁，还不知情愁的滋味，全然地相信一个人，以为可以和他在一起天长地久。
  ^7 |6 Q& Y( g* H3 P+ ^* r8 c
7 {% j, `* k( R) i9 w& |我对著以前的自己笑起来，无知愚蠢的小丫头，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幸福吗？
9 a6 z3 \- b& d  u
4 U) J! [2 f! v) H; C2 {/ E不要再做梦了，现在的我，已经连最爱的哥哥也失去了。
/ L- r" X& P- {+ a8 N
听到哥哥将电话挂掉，又走回我的房间。他轻推开门，看到我已经醒了，抿直的嘴角弯了起来，他语气轻松地问道：“你觉得好一点了麽？”
6 B: r7 A2 C' |) W' P8 U- H  m% ~6 L1 D7 @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那太好了，我真担心你的病会发作起来。”他走过来，坐到我的床边，黑亮的眼睛望著我，“你中午想吃什麽？我去做。”
( m0 L+ R) s7 @% m: ^+ I
* n- L2 w( s2 T9 r“不用麻烦了，煮个方便面就好了。”
: @* W+ z5 s  k2 ]/ c/ ~: s
8 r9 r; o' ]8 {8 m* m; T! }8 B我刚说完，哥哥脸色一变，接著就教育我，说我吃得太简陋，说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听他的唠叨，只是傻笑。我爱惜自己又怎样，一样会生病，一样没有用，一样活不长。

“好，我听你的，你说什麽好，我就吃什麽，这样可以了吧？”我真觉得饿了，想吃哥哥做的饭菜。
- i3 S* p2 }# a2 o6 \& \# m
  e1 [% d/ i( @3 x/ I3 X5 q哥哥做什麽事情都很出色，做饭也不例外。我换好衣服下楼时，他已经把切好的蔬菜放进锅里炒了，香味在楼梯上都能闻得到。
4 U; P+ F+ F- E' u/ p+ m
我蹦跳著跑进厨房，大叫著：“好香好香，哥哥做饭这麽好吃，我未来的嫂子肯定幸福死了！”

他不回应我，把菜盛进碟子里，一盘盘地端到餐桌上，才叫我去洗手吃饭。
* U9 s% v. n: K7 O2 V0 |: ]我觉得没趣，哦了一声，洗过手就坐下。

- x  T# r# [6 J; i四菜一汤，对我们俩个来说有些浪费，可是哥哥不嫌麻烦，每次都做很多样。
& r  @. N9 f) k2 N! U% @他吃剩的东西从来不留著下顿再吃，通通要倒掉，每每看得我很心疼。这只能说是有钱人的小毛病，不懂得珍惜粮食。
  ]) L, m$ A# _' L
- @( e* ^: R6 }5 q我贪恋哥哥的好手艺，以前他偶尔为我做饭，吃不下的东西便留下放进冰箱里，等到下一顿时再取出，加热就可以吃。後来哥哥发现，就盯著我吃完，然後亲自处理掉，不许我吃剩饭。对此我很无奈，谁叫哥哥是学医的呢，他的洁癖不是一般的大。然而更多的时候是哥哥对我无奈，因为我太懒，也不爱干净，经常是邋遢地活著，每每挨哥哥的教训。

不过我喜欢这种状态，这样哥哥就会一直为我操心，也会一直记挂著我。
饭吃到一半，哥哥的手机又响了，我直觉那就是海伦打来的。哥哥接起手机，没说几句就应证了我的猜测。海伦是来道歉的，她太在乎哥哥了，刚才他的语气太硬，把她委曲得直哭。
( ]8 {- ^2 a! o9 Y% I
# k+ y9 _4 h% `: x唉，如果我也像海伦那样倾国倾城，、我见犹怜，是不是也可以对哥哥撒娇，得到他更多的怜爱呢？

“好，好，等下再见吧……”哥哥放下手机，脸上挂著歉意对我说：“茗茗，我……”
( z: O4 K$ l# k; ]! X
9 k* I3 s7 P- d% V“你要走了麽？”我咽下口中的饭，抬头说：“我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替我向海伦姐问好！”
  Q' Z4 a* `! O9 l2 @/ J, N
虽然脸上的肌肉酸得很难受，我还是尽量笑得自然一点。如果我再为难哥哥，要他留下陪我，那他就太可怜了。把哥哥送走之後，整个家里又剩下我一个。我顿时又觉得自己很可怜了。

我爱上不能爱的男人，这种结果是咎由自取，谁也怨不得。

因为太过无聊，我便打电话给燕徕。她是我的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心情不好时，我也只能找她来折苦。

电话响了七八声都没有人接，我以为自己打错了，挂掉重拨了一次。这次又响了很久，在我耐心告罄，差点挂掉时，终於有人接了。

" S, m: g9 |% J“喂……”我听出燕徕的声音怪怪的，没却有多想，立刻说道：“燕子，是我，你现在有时间吗？”
- b2 _- @% f' ]' i. z! G+ n
$ U) q, Y3 `! L7 C但是燕子没有如往常一样，很痛快地回答我。我听到一串压抑的喘息，还以为她是生病了。“燕子，你出事了吗？”我轻声地问著，不自觉地摒住呼吸。原因我也不明白，但就是紧张起来。
5 Y& w1 m/ l1 Q: ]# p4 R6 Y  O
& g# l) H3 S3 o/ i8 h% X“拜托……我现在很忙，一会打给你……”燕子每个字都像是咬牙吐出来的，很诡异的味道。

" r" \" s1 T+ T* ^“哦，好……再见。”有些失望，我还在品味燕子寥寥几句中透露的讯息，那种声音不像是燕子会发出来的，她似乎是在隐忍著什麽。
( G; r+ z3 X" z9 x  Y! n
我擒著听筒放在耳边，以为燕子会先挂掉的。可是那边却突然传来燕子的叫声。

0 H8 u  h* u6 ]“啊！你轻一点……”

接著，是对方听筒触碰到桌面的一声，然後就是燕子一连串的呻吟。

现在我什麽都明白了！心中怀著极大的好奇，还有几丝偷窥的兴奋，听了一场现场版的春宫秀。真是声色俱佳！色是我自己想像的，因为我知道那两个人都有一副好相貌。至於声……我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我从来不知道大嗓门的燕子可以叫得如此娇柔哀婉、麻酥入骨。ｈ这种事情，只要听到声音，就可以叫人兴奋，如果再配上俊男美女的画面……难怪ａ片总是卖得很火。只是看别人做，便很过瘾了。
! J4 Z! G( H9 }& M% Q
半个小时之後，我才挂上电话。其实燕子那边还有继续，只是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心里觉得自己很变态，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应该立刻就挂掉电话，绝不沾染这种淫秽的事物。但我却很羡慕燕子，因为她可以和最爱的人分享一切。
! V- m6 A8 g3 y( G我想，我应该祝福他们吧。

电话在我挂掉之後没多久又响起，我以为是燕子结束了恩爱，想起我这个孤单可怜的朋友。快速地抓起电话，我骂道：“死丫头！你到底干了什麽好事？”
* L# w! h* V. I可是这次打来的人却不是燕子。
( L5 ]% a8 S7 v8 T& U- f
# g% k6 b9 r8 m“尹茗，我是孟飞。”
8 U, F8 A( p/ m9 W& q  H
“啊？”我愣住，头脑一时转不过来。显然我还沈浸在燕子的淫乐中，急於要戏弄她一翻。孟飞的声音让我突然很心虚，好像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似的。
" q$ m4 _* R2 N) d1 y“我听说你病了，很担心。现在好点没有？”
4 l1 A% H; \* s4 C3 O. g- i7 e9 B
( n0 X% \8 |3 d( }: V/ A1 E2 U3 Q“就是有点发烧，已经好了，谢谢你。”

8 p* m3 }# |, R/ G; {( V* |0 ~' B9 @“那太好了，你真怕你出事呢，刚才电话一直打不通，我都急死了。”
“哦，我刚刚和燕子聊天呢，呵呵……呵呵……”

' Q: ?6 V+ L% v8 E5 {8 Y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摸摸发烧的面颊，我尴尬地对著电话傻笑。但我说的也不全是谎话，燕子一直在叫，我拿著话筒听，这也算是一种“聊天”吧。
3 L+ {% Z% L( a  _
: `/ @8 A5 D& H* _- f- C9 Q孟飞是我的同学，和燕子也很熟。他有一阵和燕子交往，可是那丫头的心跟本不在孟飞身上。孟飞肯定也察觉到了，主动提出分手，转而又开始追我。他明知道我不喜欢他，却一直不放弃。在我看来，他是故意的，觉得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很有趣，玩了三年也不嫌腻。

2 Z6 L7 T0 l5 l5 Y他用孩子气的语调说道：“阿彬找我晚上一起去吃饭。他们都要带女朋友的，就我一个人好可怜，你陪我去吧？”
) l* u5 e' d9 D( g
- l4 P% T+ c; N, S. K* A; I"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 s  V3 A3 n. W  f0 [
“你装我女朋友不行吗？他们都知道我追你很久了……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去，我会被他们笑话死了的！你发发慈悲帮帮我吧！”
2 l) H5 t1 m* ?" D1 e
& F% L0 r: J9 n% B4 y5 D$ }$ s“不去，我的烧刚退，要是出门吹风又病了怎麽办，我可不想再住院了。”
. W+ F! M$ b! ^- U+ p6 Y“你讲话这麽有精神，怎麽会生病！”

“我现在就是病人，我要养病了，挂了，拜拜……”我匆匆地挂掉电话。
孟飞丢脸是他的事，我才不在乎。以前燕子还劝过我，说我和孟飞凑成一对也不错。但是我不愿意，我心里只有哥哥，如果不能得到他的爱，我宁可一个人，也不要找个人将就。
# a2 e" F1 i% D' W
& d, b* [- G& t9 F* O3 T/ `1 {即使孟飞很帅，我也不要！

电话刚挂掉却又响起。我接了，提高音量说道：“我说了我不去，你不要再烦我了！”

" q8 o9 K0 M) t- N& ^/ B9 g! d  t% c“茗茗，出什麽事了吗？”
# s4 r$ z0 G2 I" P  q3 v2 N9 r
5 r# g3 X; ?  _7 E6 _' _惨了，这次是哥哥。他低声地问我为何那样说。我只得乖乖地回答：“刚才同学找我出去玩，我不想去。”
$ i7 @( A* Y1 K! W- t4 i( n
9 E' v8 L9 V0 l- i2 f# X“那很好，你的病刚好，在家里好好休息。”
6 t2 P3 ^% a7 A+ H: d1 z
  g" N0 R: y: t/ g" f) g/ }  X我嗯一声，问哥哥：“你有事吗？”那边却传来海伦娇嗲的嗓音，“仁，你出来很久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又是海伦！她可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哥哥！
" d3 E: {0 e. d. B' K0 s, }
; `* i9 f; O% o他们今天出去玩，遇到一群朋友，就约好一起出聚会。哥哥只是想告诉我他会应酬到很晚，今天不会再来看我了。因为我先後与燕子和孟飞通话，哥哥一直打不通，於是耽误了点时间。哥问我，我也解释了，只是这一会的工夫，海伦也等不了。

% J. ]' \2 m$ P+ J8 w9 H9 E. P她不能容忍我和哥哥亲近，这我知道。我对哥哥的感情超过兄妹，海伦也知道。所以她对我有很大的敌意，这一点哥哥看得出来。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复杂，却也简单。
" l5 l3 r6 r1 ?8 v& J; f5 d# y- a0 [) Q
  \3 \2 E: P- c) r! U' l我和哥哥不可能，海伦如此处心积虑地防我根本没有必要。
& z' w& ?% n0 |# ]
7 a+ X: x9 ~( A" K3 s哥哥被海伦拉著回去，只能匆匆嘱咐我几句就断了。那一刻我好伤心，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可就是委曲得厉害。我拒绝朋友的邀约，哥哥和女友去玩乐；我在家里苦等，他们两个却要厮摩一整夜……我这麽傻傻地为了一个可爱我的人守身如玉，图的是什麽？
6 Q/ J  v) q7 T: g; O. F  M
4 L( O( Q0 g. F4 T: {# y这世上还有比我更蠢的人吗？

2 Q! C$ ]6 c; \8 ?) d呆坐到太阳西斜，我觉得有些饿，又想起哥哥说过要我好好吃饭，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我听话是为了谁，哀伤又是为了谁？从我十五岁发现自己爱上哥哥之後，便再也没有为自己而活著了。心中为了哥哥牵挂著，日里夜里都想著他。明明爱得要死，却又苦苦压抑。我才刚刚十八岁，为什麽把自己搞得像八十岁！
抱著破罐破摔的心态，我赌气拨电话给孟飞，“我饿了，你带我去吃饭好吗？
那样我什麽都听你的。“

4 I9 o0 K5 }7 x, F“尹茗，你没事吧？”
- E& ]! W* R  X6 ^
我的转变太大，孟飞都不敢相信，以为我是在戏弄他。

# `+ V" f" c. B4 w+ ^我骂他：“你真是的！我不甩你时，天天追著我。现在我自己送上门了，你又不敢要了。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去找别人好了，追我的人多得是！”

“别、别、别，你别再找了，我要你好了。我喜欢你！”孟飞说了一连串喜欢我，逗得我们两个都乐了。
' @) q% |8 C$ B( S5 R' \
9 j' E2 J6 I; E. w6 N9 [9 Y我说，我要吃好吃的。他说，只要我打扮得漂亮点，把他哥们儿的女朋友都比下去，他什麽都买给我。这根本不是打情骂俏，更像是一笔交易。我依照孟飞的要求，沐浴、更衣、添妆、梳头，一个流程下来，只用了半个小时。出门乘车到约定的地点，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出现在孟飞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9 y0 B7 o* }6 q7 z* c4 q; e5 Y0 b
1 V5 Z$ x+ w% D8 h3 y5 n“这麽快！我还以为至少要等上两个锺头呢。”他含笑说道，上下打量著我。
“我饿了，等你带我去吃好东西。”我回了他一个媚笑，转了圈问他：“漂亮吗？”
0 e6 R: A4 s( q$ F5 V
“漂亮！你一直都很漂亮。”

虽然他不是我爱的人，不过被一个帅哥称赞我还是很高兴。孟飞起身结财，带我走出咖啡馆。我以为是要去聚会的地方，便拉著他的胳膊撒娇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高级餐厅吗？”我知道他家里很有钱，零花钱多得每月都花不完。
  U! w2 ^4 P, [* }所以孟飞不会去差的地方凑和。

9 ~6 k& m& g4 W' D2 J. a他低头看我，表情怪异地说：“尹茗，你今天这麽小鸟依人，我怎麽全身都发毛呢？”

* ?7 h1 M, J: k! d! r: [, i“贱骨头，我对你使脸色，你才会觉得舒服吗？”我瞪他，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
6 _# W: f3 A  \& {5 B9 Y% Z
  E* P/ M- B( e  X4 D1 g, H& |孟飞笑言：“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今天你很怪，都不像是平时的尹茗了。”
听到这个我也笑了，表情上是开心的，内心却想哭。我该是什麽样子呢？我都不知道。
& T$ s* v+ }$ z* Z# M" a# s
, o6 V! m( y$ q* W2 ?小时候跟著妈妈生活时，到处看人家脸色，受人朝笑。後来寄人篱下，我又努力地扮好乖女儿、好妹妹。我演了一辈子的戏，真正的自己是什麽样，早就忘了。
+ _+ {6 \$ y' S& i5 r
“我对你好一点不好吗？”我弯嘴说，“这样才能骗住你的朋友啊。”我更饿了，恨不得立刻就去吃饭。
7 m) `# w3 ~* D. `( b
$ @7 M" g* z  t4 O“对哦，以前被那帮人笑话，今天一定要气死他们！”孟飞说话时眼珠子都开始放光。他又看了我一眼，觉得我的衣服不够好，叫我去买身新的换上。
“为什麽？”我不解，“我这身很好看啊！”我把最漂亮的一条裙子穿上了，因为太喜欢了，买了两年总共穿了不到十次。

“不为什麽，他们看的是牌子，那有个商标在，才算是好衣服。”
( G( B$ ~/ }* u5 j# O6 k# L
( H0 s. P1 B6 s' B) n7 z/ u“无聊！名牌衣服不过是贴了个牌子。”
0 v% L  C2 O% y+ B
5 i- d) ?* @& C8 Q" ]: o4 J/ L% f* n孟飞拉著我的手，笑著说：“是很无聊，所以我才喜欢你这种自然型的。走吧，我买给你，白送你礼物还不高兴吗？”

" [7 @4 ]$ G# h“你最好直接把买衣服的钱给我，我去买ａ货，保证看不出来。”

6 R3 k3 \9 Q1 K“小财迷！”
& ^  d9 C8 t# ^6 t
  U& R" v9 Y1 ^5 }! p, E孟飞最後还是给我买了一身高级时装，还有一双鞋子。我得承认高档的服装设计确实不错，手工也好，但绝对不值那个价钱。我妈妈以前就在一家制衣厂做过工，每天经她手车过的衣服成百上千，但是只能得到几十元的工钱。我知道身上的这条裙子成本不会超过５０元，但它的标价是１８８０。孟飞买下之後，我想替我妈妈哭一场。

% Y3 Z7 L5 Z" g9 X“好了，我给你买东西，干嘛那麽伤心地看著我！”孟飞蹙眉，带著我走出精品服装店。
3 ]+ s$ H( }( n9 k# Y
) J. s8 s5 A; n) _他不会懂我的心情，就如我不能理解他。孟飞请我做他的女朋友绝不是看我漂亮这麽简单。孟飞有钱、人帅，但不是花花公子。他有时是笑嘻嘻的，眼中却像在哭，这一点，我们倒是很像。

开车到聚会的地点，我们跟著服务生走上餐厅的二楼。在进入包厢之前，我拉住孟飞问道：“我够漂亮吗？不会被别人比下去吧。”不知为何，那一刻我变得没有自信，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误入花园的流浪犬。
8 S" P8 Z5 b, d* Q1 r3 F$ J
" w1 @& ~/ |5 b5 t' O孟飞笑了，抬手摸了下我的脸，对我说：“尹茗，你非常漂亮，我的眼光一向很挑的，这你知道。”
: I' E; Z; H2 o! n0 T1 R% h
“那我和海伦比呢？她比我漂亮多了吧？”
3 K4 e. Y& m( D: @' G% w
1 |7 R- a8 A5 W; n我提到海伦，孟飞笑得更深了，我觉得他好像知道了我的事情似的。俯身亲了我一下，在我的耳边说：“她和你没法比的，她整过容……”

, s; k% D# @# p, H2 R8 t这个消息太惊人了，我没有时间回味，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里有孟飞的朋友正巧赶上这一幕，便开始起哄。
* c7 o, E1 x; A# Y6 i6 }* l1 t
2 D" x/ ~: s9 J4 O“哟！你们也太不节制了吧？还没进屋呢，就开始亲上了。早知道我就先去订个房间，叫你们方便完了再出来。”

# a+ k, V% f: U1 k5 ^当门的人一说完，里面的人也纷纷探头附和，一下子把我和孟飞说得不好意思了。
* Z; F3 p( h9 \; m) Y5 X
“去去去，你们羡慕我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用喊得这麽酸！”还是孟飞机敏，他玩笑似地把尴尬化解，搂著我进入包厢，还不忘对那些朋友说：“茗茗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

) O# r6 ~1 {# z) y0 _# _$ n他说完，我跟著笑起来，开始觉得和孟飞交往也不错，至少会活得快乐一些。
走到为我们留的位置坐下，孟飞很细心地为我点菜，他对我说：“你不是饿了吗？先尝尝这个，垫下肚子，待会还有好东西。”那一刻我的鼻子就酸了，因为身边的这个男孩比我想像得好太多了。阿彬他们的女朋友都一个劲儿地瞧著孟飞。我看得出她们眼中的羡慕，有点小高兴，又开始难过。
( {3 @  [7 q0 |( s* w
" G3 J8 e& t+ S& A. A( L我想到从前我爸爸过生日时，我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哥哥找到我，拉著我的手下楼，叫我坐在他的旁边。因为我是带回家的私生女，连佣人都看不起我。
爸爸顾忌大妈不敢为我说话，那时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

哥哥问我：“饿了吗？”脸上笑得好漂亮。
3 [: o1 H; e. ^
' O8 i. {, E) p我望著他，紧张得忘了说话。但是哥哥能看透我的心思，立刻为我夹菜，照顾我吃东西。那时他就说：“先吃这个，不要吃得太饱，一会儿还有更好的。”
7 G. c0 Q- |8 z& Q( Z如今我不再是那个怯生生的小孤女，但是听到同样的话，感动依旧。

: R5 T+ M# |- u$ r! S- `孟飞取出纸巾，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他笑我，“看你，就算东西再好吃，也不值得哭啊。”在场的人都以为我俩感情深笃，赞美的同时还夹著几句调笑。
2 Y7 E6 q- k1 _: p7 V我吃得很好，一直在笑。可是我笑得越多，胸口就越痛。孟飞不能代替哥哥，我和他在一起就会不断地从他身上找哥哥的影子。
6 s' }) U7 R: F6 X" t# [
我真的无可救药了。

一首最近很火的流行歌突然响起，很多人都低头找自己的手机。我暗笑，心想这些人真俗气，把这种播到烂的歌曲拿来做铃声。可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时，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的手机在响！
: X$ ~' H$ N& @9 h, Q! N0 [
+ W" p8 R& G6 x# e* r& B可恶的燕子，肯定是她动了我的彩铃！
5 @- D5 p- ^! d# P+ o) w: z; ?
9 m- Z& J$ v2 Q0 c, ^& Z我红著脸跑出去接。

; ?( `& O) }+ N5 T: F这个家夥！隔了这麽久才想起来我，别是刚刚“偃旗息鼓”吧？

* s& z4 J( n+ r0 X“你忙完了？”我劈头问道：“舒服吗，很爽吧！”
7 H& W- D' u0 G0 M& I( U
: U4 L% y. ?0 L0 X. z* M. M# I: S“你发现了！”燕子嘿笑著说，“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 p; _4 ?" U8 ~, [“就是今天！”
; b/ X9 y% |' x: f8 o7 G9 M
燕子禁忌的秘密被我发现，她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不会说出去。我喜欢自己的哥哥，燕子爱上她的弟弟，我们两的秘密太过相似，所以关系才会这麽好。
燕子问我：“你下午找我有什麽事？”

“那时心烦，想找你聊天的。”

“你哥又出去约会了？”她一听就知道我烦的是什麽。

; ]* F3 f0 r  z( ]“嗯……”我拉长声，想起哥哥和海伦在一起，心情又沈了下去。

“你也真是的，整天一个人发愁，你就不能对你哥哥说出来吗？不行的话，大不了以後不见他！”

2 e# K- Q7 p2 r/ t$ E" h5 [“哪有那麽容易！我说不出口……”身边有服务人员推著餐车经过，我为了让路後退几步。燕子笑我胆子太小，她就敢和弟弟摊牌。现在两个人粘得像胶糖，活得堕落淫乱，快乐赛神仙。
+ ~4 ~7 |: _' f# a0 C! l
5 {' \/ q' @  w  I3 J& g0 A- Z“别拿我和你相比，那种话打死我也说不出来。”
# I) ?, N  Z& h0 E8 p5 i! I
“那你就一辈子苦等吧，看哪天你哥哥会不会跑来说爱你！”
- N1 P/ ]! E/ V
“燕子……”我低叹：“我是很消极，我没有办法改变啊。”她说得一点都没错，这样下去我永远也不能走出困境。
  R7 A( N) p0 S1 O
“你在哪儿啊？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不用了，我和孟飞在外面吃饭。”
+ ?9 m7 e* h" s9 ]8 u5 n
“孟飞！你终於想通了，换一个目标也好啊。”
1 a& v7 w7 w0 @5 P- {) ~
我苦笑，告诉燕子我的忧虑，怕自己不专一的态度会伤害到孟飞。但燕子却说：“你放心吧，孟飞也不是痴爱你一个。当年我利用他刺激回回，结果孟飞知道了一点也不生气。他追的女生都不是他喜欢的，你不必太当真。”

& ~, e: N! o. p/ r) H好像是这麽回事，孟飞目光与我对视时，似乎也是在透我看另外一个人。我每次不甩他时，他都不会生气。如果他真喜欢我，也早该气跑了。就是因为他对我不在乎，才会一直有耐心和我玩的。想通这一点我便轻松了很多。与孟飞谈场不认真的恋爱，如果能喜欢上对方最好，若是不行，谁也不会太伤心。
5 Q, ]7 s% H! B+ Z. X' L! K
, t2 c+ q9 `" f我笑著挂掉手机，这才发现自己是站在女洗手间的门前。我转身欲走，又调头回来。门里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女孩子的哭泣。声声嘤啼伴随得微弱地哀求，不时还有碰撞的声响。
! x' U: E1 c- f
“不！太快了……我受不了了……啊……”

6 q- }9 }  C- m8 ?4 J: r, U! P# b哦卖糕的，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7 x% O! k& Z. E0 J2 W  f% N
3 @! e& }/ O: `& k  ?我瞪著洗手间的门，不知是我的运气太好，还是够倒霉，怎麽总是遇到这种事！
* @/ r- d' p! }# ^+ V) \' J
左右张望，见走廊里没有人，我轻轻地旋转门把手，发现已经被反锁了。很好，里面的人还算有自觉，在公共场所发情，还记得要保留一点隐私。
6 u5 o# u& M. r0 g
门内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甚至不用伸长耳朵，就能听到那个女孩的叫声：“不、不、不要射在里面……啊、啊……”
' O, z7 {1 r! X2 ]5 Q
听起来很痛苦，比燕子叫得还要凄惨。我想不通，人在做那种事时，非要变得那麽疯狂吗？
# ]* O2 }5 N& l$ n7 F
在我发呆时，有只手突然搭到我的肩膀上，吓得我差点喊出声。
; V2 O* s. a0 Z
3 q& o5 S' I7 k, m' {“你干什麽呢，这麽久都不回来。”孟飞看到我惊魂未定的样子，很不理解，“出什麽事了？”

' D( l1 d2 g& Z( P* Q$ a“没、没有，我等著去洗手间。”

孟飞抬头看到我身边门上的牌子，笑道：“进去就是了，干嘛在外面等。”
“门锁上了……”虽然是别人在里面“翻云覆雨”，可我却像做了亏心事似的，想一头钻进地缝里。
5 A& o4 k" g; Y0 _! B% C
“小傻瓜，走廊那边也有厕所啊。”

6 b5 b" m$ h" r. L9 E1 X& f. i1 A“那边的是男厕。”

“哦，那就去楼下也行啊。别在这儿等了，里面可能是坏了，他们也不说贴张纸条。”
6 m. u8 e2 [  `% O) O* Y
还好里面人的已经归於平静，孟飞什麽也没听到。他拉著我的手要带我离开，可是洗手间的门却在此时打开了。我全身一冷，完了，这下孟飞肯定知道我在偷听了。他转身，想对我说什麽，却突然顿住。我听到女孩的抽吸声，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扑到孟飞的怀里，不想让那两个人看到我的脸。已经没脸见人了……
' p  I$ ^4 `) T
孟飞笑起来，我感觉出他的胸腔在震动，他对走出来的人说：“老师，您也来这里吃饭啊？”
" z& }  v  D/ ?: x& d* N- Y3 i  K
! Z+ D) P" \1 {# L' o3 D5 M) T& b我僵住，竟然是学校里的老师吗？又把脸埋得更深了，被老师认出我多尴尬。
9 M5 Q9 j* v/ l( [“你们呢？”那男人问道。

& x. c2 Y8 q* F2 A8 \“我和同学来吃散火饭的，老师也一起来吗？”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他们在对话过程中，我就像只鸵鸟，幼稚而可笑地行为让他们全明白我做了什麽。可我就是羞得抬不起头。孟飞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好了，他们走了。”
我听到他们脚步远去，这才抬起头。因为好奇，我转头看向他们的背影，正好那个女孩也回头看我，我们对视了几秒，女孩和她的情人走到楼梯处，消失在我眼前。女孩竟外地年轻，小脸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只有十几岁。我肯定她是未成年的。
- G( E0 e" A2 S2 b$ A
. n  M8 g% e; K& _  N# w( n+ o“那女生……”
% ^) I5 y4 G% V. e1 O3 l7 o
“是他的学生，比我们小两级哦。”孟飞脸上挂著笑，见我还贴在他身上，显得很是享受。
$ j6 c: F/ x( T1 @) N" q
我推开他，自己站好。也不能骂孟飞吃我豆腐，谁叫我自己贴上去的呢。我转身回包厢，没有两步，孟飞追上来，在我身後很近的地方说了句话。声音悠悠扬扬，却像只锤子一样敲得我心口一震。
$ @# U; [4 z* `, k6 ]* n  P
/ |' Z' N0 A& O0 V" [8 D“尹茗，原来你也不是个乖孩子呢……”
: Q  j- e# s) f) w+ u2 w# G1 v
8 v2 L, ~0 m0 Z! ~+ U% `我瞪他一眼，推门进了包厢。回到座位喝点东西又聊了几句，一晃已经是半夜了。我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没电了。孟飞见了，问我是不是想回家。
我点头，他就对朋友说要送我回家。

7 ~# a4 w- |; R" O& O阿彬不满是大叫：“好不容易你们两个一起出来，还不多玩一会！”
2 K% t- C  h* t3 y6 v
“太晚了，我怕茗茗累了。”
5 [# k& Q8 b( Y, g9 M
又有人说道：“唉哟，这麽懂得心疼女朋友啊！”

) B" b5 {7 m! m# \; A* h“真是羡慕死了，回家干什麽！一会去上面开几个房间，我们都在这里过夜好了。”

, L1 {0 J  m) H8 Y“那可不行，茗茗不能在外面过夜。”孟飞笑著说，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1 G1 U6 q/ }  ?6 `* N$ k; a. ]6 Z) B阿彬在门口拦住路，对孟飞说：“既然茗茗是你的女朋友，一起过夜怎麽了？
难不成你还没碰过她麽？“
6 G5 o, A; N' U* d
我早就知道阿彬他们不是善男信女，他故意为难我们。我看看孟飞，倒不怕他会对我做什麽坏事。
2 I6 ]+ m" ?" i1 p
, L; Y  @( \+ [) z$ {) r) K“对啊，我是没碰过茗茗，那又怎样？”

没想到孟飞大方地承认了。
: t" W4 }" z* f, S( c% l) X  o0 d
( v0 S# i% z' \6 ]  ?5 _旁边有几个女孩笑起来，说这世上还有成年的处女吗？真是难得。

我很气，难道要像她们这样随便地和男人上床才算是正常吗？包厢内的气氛渐渐不对劲，大家都开始针对我们，确切地说是我一人。好像是我不肯和孟飞发生关系，把他委曲了，这全是我的错。那时我恼得想干脆拉著孟飞去开个房间算了，那层处女膜我根本不在乎。

3 w1 m* h4 l% G5 g1 h* m# N孟飞看出我在生气，搂著我的肩对他们说：“不是茗茗不愿意，是我不想。
5 s% A# Z* U/ `8 A! e我希望把第一次留到结婚那一天，不行吗？“

7 g# m! x: @6 m- Z! H阿彬都傻了，蹙眉问孟飞：“你还是男人吗？”

6 X3 C! J" F4 o! z; Q! P) @; f孟飞也不简单，他笑得帅气，对所有的人说：“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靠花钱买女人来证明。如果我真想泡哪个妞儿，你们几个谁也别想赢过我。”

& P. X, o% I0 j: R. W, g後来我才知道，孟飞的身材好得没话说。无论是看得见的部位，还是看不见的部位，都是那些吃得发福的家夥比不了的。可惜他的初夜不是终结在我手上，有时想起，还挺遗憾的。
! V8 @6 u7 z5 M. N; L( d8 O
孟飞开车送我回家，那是他考上大学，家里送的礼物。而我成了坐上那车的第一个女生。刚刚上车时我们还有说有笑，可快开到家时我渐渐消沈。回去又怎样，反正只有我一个人，还不如现在有孟飞陪我。
! B2 Y& j( }- Q# S/ c
车到门口停下，孟飞先下，从前面转过来为我开车门。他笑著我对我：“上去吧。”
& a; u$ n% y* v& ]& P
我却停止不动，望著他俊秀的脸，我缓缓地问道：“孟飞，你并不喜欢我的，对吧？”
( @) m) Z8 }9 K( k7 u9 O5 f
他不回答，只是笑容淡了。
) x; J1 i3 m% z6 L
, Y. L1 Q  d6 d, E4 F我继续说：“真遗憾啊，我现在开始想和你好了，不过你心里有其他的人，我猜对了吗？”

8 [( [3 S. z$ l/ @  u* l' v; e孟飞又开始笑，眼中闪著星花，“我喜欢你的，尹茗。”
. T) E6 z) p5 _
“可是你对我没有欲望。”

( g9 U- ~2 @' z" s+ ?* {“那是我珍惜你……”
( l, d# @  m' y9 [* h; {* D
“你骗谁呢？”我笑起来，“我年纪不算大，但也不是什麽都不懂。你一直表现得像是在追我，其实是在演戏，演给你心里的那个人看的。”
; b# U3 N# c) s  M) A7 y
0 C  P% p( h+ k& l2 _我是听了燕子的话，才想明白这些的。以前我为了自己的痴恋无暇顾及其他的男孩，所以没有发现孟飞是和我一样的。他找我做挡箭牌，我也利用了他。我们两个可真是同病相怜呢。

3 f7 R2 {2 u  X7 b“尹茗，我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是个好女孩，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应该会很快乐的。”
( K; j* P0 d+ z- g7 p$ h
- p. G) `+ U4 O9 R$ j- U( Y“孟飞啊，为什麽你今天看起来这麽可爱呢？”我心中感动，走到他面前，亲了他一下。我转身想走，又被他拉住。

8 |7 U" j" M" F7 w1 G. V“为什麽只亲脸呢？”孟飞露出痞笑，指指自己的嘴唇说：“这里再亲一下吧！”
, J: b7 [- N$ k' f  v) D5 [
4 h( _( Q) G+ y0 P“讨厌！要是亲了你之後，我爱上你了该怎麽办？”
% ]4 B" o0 Y) H* F: k. @
“那不是很好吗？我们两个成为一对，就什麽烦恼都没有了。”

我被他说动了，很想试试和男生接吻的滋味。慢慢地接近他，都快贴到他嘴上了，我又亲不下去了。孟飞的脸和我贴得极近，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眼睛好亮，一直在笑。
5 @: K8 ^# ~% Q7 N
) W9 ^: {' M9 E- @7 J“算了，你这表情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孟飞在我的脸上一亲，就放开我，算是告别。我看著他开车远去，觉得我们都好傻。对著自己不爱的人调情，一点感觉都没有。
3 l5 |" z. M7 e
放弃电梯，我从一楼爬到所住的七楼。我走得好慢，却还是到家了。我开始後悔，应该叫燕子过来陪我才对。不情愿地打开房门，屋里漆黑一片，又剩下我一人。

; c* j0 ^% P! t3 v& A我叹口气，打开客厅的窗帘，沈下心後，我听到主卧有细碎的声响发出。有点害怕，我走进房间，发现电视开著。我来到电视前，准备关掉电源，身後发出一个男声，“你现在才回来？”

我吓坏了，全身一阵痉挛。在黑暗的房间里突然有个男人出现在身後，谁都会受不了。我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缓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屋里的男人是哥哥。
: g8 a5 n% d# j我转身面对他，捂著胸口问道：“哥哥，你不是有约会吗？”
) @5 @8 Y; {, r+ B' f
他没有立刻回答，从阳台门处慢慢走近，到电视机前停下。屏幕发出的光射在他脸上，我才看出他的脸有多紧绷。

“海伦姐呢？”我声音都开始发拌，从没见过哥哥这麽生气，“你们吵架了吗？”
: s/ j9 n; G' {& o/ A  J/ s
. U% D! F: N* D# a“我担心你，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家里的没人接，手机又不开，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我和朋友出去玩了……”
6 v! ^$ q) X. u+ z$ [* \/ _6 H
“和谁出去的，为什麽不开手机？”他生硬地问我，脸上散著寒气。
0 Z' Z  j# u/ i0 }) c( G
“我的手机没电了！你干嘛对我那麽凶，又不是我惹你生气的！”
- ~) j- N! q5 u) k
我觉得冤枉，哥哥和海伦吵架，却对我发火。这是第一次他对我这麽凶，眼中冒出火光，盯得我害怕。
$ o* p! O5 m0 _$ u
6 f& I+ f4 v4 W' F6 s( `7 }& }6 J“你不是说不出去的吗？为什麽又玩到现在，你生病才刚好。”哥哥离我更近了，我嗅出他身上有酒味。

5 i4 U3 N& @6 t5 L% O* Z8 \“我饿了，正好孟飞要请我吃饭，我就和他去了。”

“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孟飞？”哥哥的眉头皱得好深。

: r# W9 Y* n: e“你都看到了？”我瞪大眼睛，那哥哥肯定看到我们亲了对方。
9 N. K& O$ Y1 `# u% d+ ~
) _; h0 s3 J8 l0 ~2 \( \- f" h! A“你和他现在是什麽关系，男主朋友？”
; }" H+ u+ [. P9 G0 v
“我这麽大了，交个男朋友很正常！”

“茗茗！”他冲我叫起来，又向前迈了一步。

“走开！”我後退，“你在外面受了气，不要拿我来撒火！”我说著就哭了，不能容忍哥哥这样对待我。他一直对我好温柔，从来没有大声说过我。可是今天他散著酒气，强硬地逼问我，让我觉得他对我最後的一丝疼爱也消失了。

8 I4 ~: r& v/ O: `“茗茗……我是为你担心！你还太小了。”哥哥见到我的眼泪，终於软下来。
2 s4 n1 q5 O3 ?7 g他想伸手为我擦泪，我却躲开不让他碰。
5 i7 k8 ^  d* b
“这不公平。”我哽咽地说：“海伦姐和你在一起时，和我现在差不多大…
…我和孟飞只是出去吃饭，他一直对我很好的。“
+ l0 O9 |( t, x- K( Z' J! x; T  }
( D- v3 c8 {* u3 _2 D9 n我要离开这个房间，哥哥却拉住我的手，问道：“所以你喜欢他？”

我回头瞪他，说：“是，我喜欢他，你要管我吗？”

7 j# w* v; `+ ]6 z% t5 z% n2 z哥哥突然用力拽我的手，我一倒，就被他搂进怀里。我傻了，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做。耳边传来他凄戚的低语，“不要，不要喜欢任何人，除了我以外……”
0 K# X, z8 J9 a9 @我开始呜咽，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你喝醉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是海伦，我是你妹妹，我是茗茗！”
+ R3 ?( {# j; C- e' |
. ]. T+ L# O8 O哥哥将我搂得更紧了，我喘不过气来，耳边听到他叹息的声音，“我知道，茗茗，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他说出了我最想听的话，而我却不敢相信。我是在做梦吗？哥哥怎麽会这麽对我说……感觉到我的僵硬，哥哥慢慢放开我。他笑了，很苦涩。我觉得腿软，一屁股坐到身後的床上，哥哥於是低下身体，蹲在我的面前，视线微抬地看著我。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从小就喜欢，是对女人的那一种。”
我问他：“那海伦呢？你为什麽又和她在一起？”
3 b/ R8 M- s5 J0 a" H
/ B4 W* z" @( s" O: q1 C) C“我努力过，我以为和她在一起我就能忘了你。可是今天我在阳台上看到孟飞送你回来……你们、还接吻了。我受不了，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我想我做不到把你当妹妹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那我就离开，再也不见你了。”
' e" T% ~  h) I2 ?5 T+ ?; `
“为什麽离开？”
9 b. J; m2 |7 [3 m9 ?4 U9 e* u
1 U* [  G1 R) U% Q0 e1 f1 f“因为太痛苦了……”

我哭得更凶了，因为我太了解那种滋味了。见不到的时候会想念，见到时又会心痛，为了不能碰触的禁爱，不断地折磨自己。现在，我知道哥哥的心意了，原来他也在爱著我。我凝视他黑亮的眼睛，对他说：“哥哥，孟飞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爱的人是你，我们该怎麽办呢？”
* ?% c0 o& ]7 Z) Y8 r4 x$ \5 h( p
8 A* b0 L* A5 ?% g0 b他起身抱住我，紧紧的。因为他的力量太大，我向後倒去，被哥哥压在床上。
我感觉他的身体又热又硬，还微微地发抖。可我一点也不害怕，我在他耳边问：“哥哥，既然我们相爱，为什麽要痛苦那麽久？”

& V+ U; k+ G& n2 t* _" D! q  b! {& f! b“我不知道，也许我们都太傻了。”
" S5 V5 ~8 S$ q! i' d5 S
2 Z- m/ D) h9 I4 L我破涕为笑，我是挺傻的。但是哥哥一点也不傻。他可是我们高中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名牌大学的医学院的。然而当哥哥捧起我的脸，开始吻我时，我真的傻了。他在吸我的口水，舌头放进我的嘴里。我被动地承受著，几乎忘记了呼吸。
哥哥撑起身体，含笑问我：“我要对你做坏事了，你要是不喜欢，至少反抗一下吧？”

“我没说不喜欢啊？”
4 g2 F7 f0 b: V* {/ `+ ?; U
“那就是喜欢了？”
* }8 p( u& B6 @; n0 |1 q. r" V
哥哥们笑得好开心，他对我眯起眼睛，眸中闪著火花，仔细看才发现那是泪水在闪烁。我抬手想为他擦去那泪，还及触到，泪已经滴到我的脸上，有点痒，是热的。
6 ?( K9 l# J* _$ v) X- M. f
/ x: K2 f4 C1 o- n+ s" i“你为什麽笑？”我问，他的表情是笑的，却还掉泪。
0 n: g( A7 d; B9 _2 P& S
7 ^! T. \3 n' F+ j5 h& v3 q1 b“因为太高兴了，茗茗，我有多喜欢你啊……”
1 g7 u+ L) H9 F  A: k
  P& K2 l8 T0 k  l) W$ o) A他说完，再次低头吻住我，比上一次的还要激烈，恨不能把我的灵魂吸出来。
! o& e, G+ Z/ I: B3 [9 q我静静地口味，如果是哥哥的话，我连命都可以给他，更何况是身体呢。其实那是我期待很久的事情了。
7 c+ m3 b6 A! |- t. d& Z
当他慢慢吻遍我的全身时，我开始发出和燕子和那个女孩一样的叫声。哥哥一路下行，从脸吻到了胸口，留下一块块红斑。我哀叫连连，被他挑逗得又麻又热，而哥哥听到我的声音更加无法忍耐。他急於脱掉我的裙子，但衣服卡在腰间怎麽也褪不下来。

“这裙子是新的吗？没见你穿过。”他的手抖著，笨拙地翻找，但总是找不到腰侧的拉链。
. s7 j9 l8 R1 O
$ T' Z# T1 Q9 Q# r7 i我轻喘地说：“是孟飞给我买的……”正要伸手去解开，哥哥却先一步将裙子撕裂。
0 o3 S4 B0 P, S6 V
里面的胸衣已经开了，斜挂在我身上，露出一半的乳房。哥哥呼吸立刻重起来，抓起被毁的裙子，一把扔到床下。我看了好心疼，“那裙子好贵，我才穿了一天……啊！”哥哥低头咬住左边的乳尖，我痛得尖叫出来。

& r6 N( r9 H% {2 B! k5 E“以後我给你买新的，不要再穿别的男人给你买的衣服。”
1 X1 T) b  V3 g# z! v$ |1 `
' C5 L/ M1 }" I' p! S他说话时，炙热的呼吸喷到我胸上，全身的注意力也集中到那里，感觉胸像是涨起来似的。我无力地说：“好！”就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了。

+ ^$ R  X6 k( X: |" Z: c哥哥脱下我的内裤，确定我已经湿透。他分开我的双腿，身体置於其中。我并不怕他看到我最私密的地方，但还是紧张得闭上眼睛。哥哥那里好大，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容得下他。“茗茗，别怕，我会带你上天堂的……”哥哥哄著我，要我看我们结合的地方。他的分身顶开花瓣，摩擦了几下，顺著肉缝挤了进去。
" r1 T) k& E5 W1 Z5 R, w“啊！”没有想像得疼，但我还是叫出来。
$ e# E; G8 u& i, B
开始有些疼，到後来就是麻木。我们重复著原始的动作，越来越快。我觉得自己快晕倒了，便大叫起来：“哥、哥！”

我以为他会停下来让我缓一下的，可他却越来越快，肉茎在我体内冲刺跳跃，弄得我全身像过电一样抽搐起来。我尖叫，抓住哥哥，在他背上划出伤口。这些都是我无意识的行为，在事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疯狂。
" V: |9 z8 W: r3 T3 g5 ]* A+ L
: x: X7 _8 x9 V( k4 [4 @. V. r2 h哥哥重重地挺入几次，最後埋在我体中，巨大撑得满满的，不断地悸动。在我以为要暴发时，他突然撤出去，精液射在外面，弄脏了床单也溅到我身上。这一切才算结束。我们两个累得话都说不出来，贴在一起躺在床上，只是静静地倾听对方的心跳。感觉它们慢慢平静下来，我幸福得想哭。

很久之後我才问哥哥：“你今天不回去吗？”

“不回去。”

" Q  V7 j8 \7 J& q& U4 y, s/ |9 O“那大妈会问的。”
% s# C$ z# {! q# ^! t8 M
“她管不了我那麽多……”

) ]3 h" v. f' L0 Z0 O; u" R" q0 O5 q哥哥说得对，我们自己也管不了那麽多。既然没有美好的未来，我们不如好好抓住现在。我笑起来，抬起头在哥哥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
* \: J0 }( c$ k; m
“多久？”
' `9 m2 H( ~; B+ r: V' u
7 ], J0 f# C# I. }& w“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你……”
) D% P! O" m( ~8 J
% {9 v# @. _: H/ f( _# K哥哥也笑了，捧著我的脸想要吻我。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他不满地不要我去接，可那手机的铃声总也不断。我翻身下床，寻著声音在客厅里找到手机。
) g7 a: e" l( f8 w是我把它丢在那里的。
6 I0 u8 ^6 A7 u9 r6 W
“孟飞，有事吗？”我不知道他为何找我。抬头看到客厅敞开的窗户，想起自己没穿衣服，立刻缩进沙发里。
. O! |  |1 Z" `
. \% i( ^9 r, u+ F“我到家了，才发现你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我车上，你还要吗？”
' w5 x/ O) ?3 G' H5 L0 k+ V7 s; v
“当然要了！”抬眼看到哥哥哥也光著身体走出来，有些害羞，我转过头去继续说：“那件是我最喜欢的，别给我弄丢了。”
! G- G& P1 @7 Z1 F
$ e* _, @) _- X“那要我现在给你送过去吗？”
1 Q* k7 @9 w3 Y3 ~0 H  L
9 V9 n7 {# ?  n( M0 K" r“那倒不用……啊！”哥哥坐到我身边，在我肩头上咬了一口。
, M9 \. I% B2 K+ x/ p
“茗茗，你没事吧？”

“没事……”我倒吸口气，感觉哥哥在抚摸我的乳房。他的双手从背後伸出圈住我的身体，两手分别托起我的双乳，缓缓地握著，手上的热力全都传到胸上。
7 t2 A- H7 L$ a0 D9 X! i“你别……”我小声地说著，扭动身体想闪开，可他却开始揉捏乳尖了。电流一下窜到脑子里，我的呼吸也跟著乱了。

“茗茗？”孟飞还在问著，“你的声音好怪。”
, b0 ]6 ]3 s2 [7 L+ ^
& D5 Y$ Y: h% ?0 U3 s, b“我、我累了，要睡觉了……衣服的事情不急，改天再给我吧。”

1 d; ?: @& i- [* v8 I$ G4 S“好吧，看你什麽时候有空再找我吧，到下星期之前我都有时间。”
2 {. z' e1 ~+ N
: m3 S' ?1 M5 Q6 h! ?在孟飞说话的过程中，哥哥一直在骚扰我。他的手从胸口移到腹部、腰间，一路触碰我的敏感点，直到私处的小穴。
9 @& W! b8 k8 U4 _, l5 {' E
/ m& H+ y2 n$ F7 x“那就明天，我们明天见……”我要咬住下唇才不至於叫出来，哥哥竟然用手指伸进小穴，在里面不停地搅动。我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淫水顺著手指在外流，腹中开始感觉到空虚。我不安地扭动著，哥哥又直接抱我坐在他腿上。
! U6 H6 v7 |2 I- R, Y他的胸口贴在我的背後，腿间的硬手抵在臀部。我惊恐地倒吸一口气，因为哥哥在动手调整我们的位置。我对著话筒说：“明天我再约你，先挂了！”来不及挂掉，我直接把话筒上的线扯断，这才没叫孟飞听到我的尖叫。今天已经听了两次现场直播了，我不想叫别人听到我的。
# R$ ?. R8 x4 Q5 ]; \/ j( S8 t
“啊……啊……”我无助地叫著，觉得这个姿势特别危险，如果哥哥不拉著我，就很容易向前栽到地上。

哥哥箍住我的腰，身下有节奏地律动著。他亲吻我的後背，低声问道：“你明天，还要和那家夥约会吗？”

我颤抖地说：“孟飞要还我东西……啊！”哥哥冲得好快，从浅处一下撞到我的最里面。一股电流从结合处瞬间传到大脑，我顿时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继续进攻，一波比一波激烈，我以为自己会被撕裂，低低地哭了起来。

“不……不要了……我……”这其实是我一直渴望的事情珂是现在我却害怕了，哥哥变得好凶，不停地撞击著我，连我的哭声也听不到了。
. V3 u6 b- _8 D) ~
这样的厮摩不知持续了多久，我觉得身体里有什麽东西要炸开了。
, s! [8 |4 W! V( q2 _: k* F9 c; i
“啊！”我尖叫，与此同时，哥哥压下我的腰，整根粗大埋入我的体内。它跳动著，射出热烫的精液灌入花壶中。我们又做了一次，双双倒在沙发上。哥哥抱我叠在他身上，很不舒服，但我们谁也没动。

我更累了，甚至抬不起眼皮，感觉到哥哥在揉著我已经肿胀的乳房，很痒，我却不去管他。

1 E% k4 z3 i$ R“不要去，东西不要了，别去和别的男人见面了。”

我撇撇嘴，有气无力地回他：“那件衣服是你给我买的，我不想丢掉。”
. h4 n, G- `4 Y1 S6 O: _“那我陪你去。”

我笑起来，本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的，可是平衡没搞好，一下从沙发上掉到地上。

“唉哟！”摔得胳膊好疼。

“茗茗！”哥哥立刻跳起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仔细检查我的身体。我擦擦眼角的泪，笑得更凶了。

哥哥不解地看著我，问：“怎麽了？”
/ {' N2 \) \( S4 V- I
“你现在，是在吃醋吧？”我看到他突然瞪大眼睛的样子，觉得好可爱，“你怕我和孟飞接触多了，会喜欢上他！”

, d7 m5 o9 V& s. v) ~0 ?' w哥哥噘起嘴巴问我：“你会吗？以後遇到更好的男人，就不会喜欢我了？”
( K0 W$ d5 V$ _9 x我摇头，扑入哥哥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耳朵说：“不会的，我这辈子只爱哥哥一个人，绝对不会变心，永远也不会！”哥哥听了，环在腰间的手慢慢施力，使我更紧地贴在他身上。他低喃著：“茗茗……我的茗茗……”
从我的耳朵开始又咬又啃一路下到肩头。我感觉到抵在小腹的那个东西又硬起来，睁大眼睛看著他，“你，又要来吗？”

哥哥笑了，俊美的脸上闪出无尽的光彩，在诱惑著我。
) [8 X4 [2 y5 z& W. y
+ D) t# }. x' J% Y* @“茗茗，我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你还想要吗？”

) ?7 o4 Z4 s; `* n3 S( N: O6 W我抬头，主动去吻他的嘴唇。
6 W: R) \# a6 e
* I8 S: a. n7 j; [- b5 j/ w" [“当然，我要！”
3 N' w1 C0 r6 g7 K  ^0 _
) b8 Z1 K0 }$ p- }+ n. ?) i* H/ w反正明天几点起床都无所谓。至於和孟飞的约会，叫他明天慢慢等吧……
0 o, G) L3 _6 e; D2 x! L6 M& q